叶臻脸上笑着,心却沉了沉。
“从我提醒你案子的破绽起,到你彻底想明白,一共用了14个小时,耗时长,效率却很低下。”
他说。
叶臻无声地蹙眉,瞥了他一眼。
“怎么?”
林北钦目光凛冽。
和他相处的短暂时间里,叶臻抓住了他说话的某些特点,声音低沉、语气冷淡,严苛毒舌。
她摇头,笑着说:“您说得对极了!”
其实她心头五味陈杂,歉疚、不甘、挫败,交织着涌上来。
其实所有的物证都摆在那儿,只需要稍加推测,就能察觉出破绽。
但她竟然一直没发现。
果然一叶障目。
面对林北钦的轻哂和凝睇,她的脸变得火辣辣的。
无声的气氛,让尴尬无形地扩散。
若是房间里有半点声响就好了,哪怕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也能缓解她现在的尴尬和羞愤。
林北钦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她,声音也变得有些柔和,他问:“怎么?委屈了?”
她的心微微一酸,但倔强和骄傲使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
他轻笑,“以后这种打脸的机会多得是,多委屈几次,你就习惯了。”
叶臻一愣,飞快瞪他一眼。
她说:“徒弟被打脸,师父很开心?”
林北钦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放心,我很护短。
我的徒弟,我说得,别人说不得。”
叶臻怔住,欲言又止。
他这个人,该怎么评价才好?
这短短的来往间,真是高下立见。
她不得不服气。
眼前光线忽而变亮,林北钦已经起身,说:“休息一下,准备尸检。”
……
已临近中午,叶臻进入办公室,方圆就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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