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又一次梦到了陆西凉,他还是那么的英俊阳光,格子衬衫被风吹起,像是要凌空飞起一样,我追着他跑呀跑呀,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只能看着他消失在一片青天白云里。
我也看见到了付楚凡,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搭着方向盘冲我微笑,我叫他的名字,可他却不答应我,然后我看到他背后的车窗外是一片灿烂的平原日出,太阳升起的光芒越来越亮,我不敢直视,只能伸手挡住眼睛。
从指隙间,我看到付楚凡被这朝阳吞噬,我赶紧伸手去抱他,却猛地身子一沉掉进了黑黑的深渊。
隔着飘浮不定的窗帘望外面那片青天白日,我靠着窗台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肩,闭上眼,然后又有泪爬上我的脸。
在那些已经远去的岁月影子里,我以为我已经早已不记得他们,就如同我以为在那场盛大的青春死亡中我已经流干了泪,却不想有一日我还是会想起,还是会这么为此泪流满面。
爱情,原来就是这么纠缠不清的,病态的,入骨浸血的毒!
我中了毒,解药是陆西凉,但陆西凉在哪?
我早就知道,此生此世,有生之年,我都会被爱情这毒所迫所害,永无解脱,直到我的生命停止,再将我噬骨碎魂,永坠地狱。
可,我竟还不知悔悟,我从来不悔!
年少的你和我
牵手一片年华
鲜衣怒马地跑过
摇开一树繁花
微笑,爱情落下
情歌唱到满地落黄
我守一地惨白阳光等你
猝然,年华老去
留下残叶满心
才知,情已败,事已靡,欢已尽,歌已终
爱,已凉……
2012年秋,我叫付忆凉,十年前,我叫夏晚歌。
十七岁的夏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我转学了,在妈妈坚持认为省级高中比市级高中至少要好上一百倍的观念下,她不管我已经面临了高二奔高三,坚持将我从b市转到a市,花了大把银子塞进瑞金高中,乍一听这校名,我想到了上海的瑞金医院。
二,我在入校的第一天遇到了陆西凉,那个俊朗少年。
但值得必须一提的是,我们相遇的地点有些特别,不是菁菁的花荫小道,不是琳琅的图书馆,是澡堂。
当我肩搭毛巾,一手拿脸盆,一手拿香皂,踩着人字拖按澡堂收费大嫂所说的“左”
边通道进去,在更衣间正想扒了衣服时,一侧眼发现水雾萦绕中走出一个只穿裤衩的男生,水珠正从黝黑的头发上滴落下来,还不算太发达的胸肌沾着亮莹莹的水珠一块一块地摆在那。
我们相视一眼,各自咽了口惊诧之下迅速分泌出的口水,三秒之后我手中的香皂准确无误地砸到陆西凉的头,然后丢下脸盆尖叫着冲了出去。
此事之后,我接连半月在自己两只手掌中写着左右二字,每隔两小时看一次手掌,强制性要求自己熟悉什么叫左什么叫右,以确认自己再不会犯上类低级错误,但事实证明,不论多少年,我这个破毛病都没能改掉,不过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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