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坐牢了,你等不等我?”
罗美娟嚼着冷掉的包子,抬起脸说:“等,为什么不等?就算坐牢出来了,你也才二十岁,横竖都是我不吃亏。”
何玉峰笑了去摸她的脸。
罗美娟却哭了,也伸手过去摩挲着他的脸。
两个人就这样捧着对方的脸,又笑又哭,哭笑得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
转眼就到十二月了。
这天下午放学后,罗美娟先去菜市场买了排骨和鱼,香菇和干紫苏,还有大白菜,两手拎得满满的才回家。
一开门她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东西都摆放整齐,不像被翻过,但床单上有一块皱起来了。
罗美娟有种强迫性的习惯,离开床就会拿刷子把床单扫得平整服帖,这大约五厘米直径的褶皱不可能是她留下的。
有人趁她不在,来过她的房间,并且单膝跪在床沿上,翻过枕头和被褥。
罗美娟冷笑一声,手指勾起塑料袋,就去里头卫生间。
今晚她要做丰盛的晚餐,早上出门前还邀了秋桂秋琼和傻少女。
她一点都不着急是否有贵重物品被人偷了去,上次何玉峰轻而易举进来,让她明白这里其实一点都不安全,她把东西放在了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这个人也不用猜,何贵雷只偷钱,且翻了东西后一定不会原样整理,是秃鹰,他被逼急了。
何玉峰走后第二个星期,案子就移送到检察院,听说就要公诉了。
晚自习下课后,罗美娟约秃鹰在那面新砌的围墙边见面。
她靠着墙等秃鹰来,黑云遮蔽的天空唯独那轮月亮又大又圆。
秃鹰一路小跳着过来。
身材短小的人,走路要慢才显得稳重,像他这样,走得双脚离地的,就显得滑稽。
怪不得九中的渣滓不管怎么罚,就是不怕他。
秃鹰跳过来就开口:“罗老师,怎么约这里?不安全呢。”
常年干治防围堵工作,轮到自己了,首要想到的就是安全问题。
要是他主动约会,一般是去宾馆,最好离九中三十里地,还要戴上墨镜和帽子。
罗美娟笑了:“怕什么,又没人。”
秃鹰有些意外:“没想到罗老师在这方面,这么开放。”
他凑上来要抱罗美娟,罗美娟推开他,“这个不急,我先问问何玉峰的事情。”
秃鹰摸了把秃脑袋:“不好弄,毕竟是杀了人,牢是要坐的。
我上周还请宁所长江政委他们吃饭,得出的结论都是,只能少判一点,判个一年半载出来就好。”
罗美娟冷笑:“唬我吧,当初有人可不是这样答应我的。”
秃鹰叹气:“罗老师,你不要以为我没尽力,我怎么会想要何玉峰坐牢呢,那不是打我这个政教主任的脸么?现在对青少年犯罪抓得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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