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的,拿下去给何玉峰。”
“我怕他。
他不许我叫他峰哥哥,说是疯哥哥。”
“不让你叫,你就不叫。
峰哥也行,阿峰也行,干嘛要叫峰哥哥去讨打!”
“王老公说了,他是个痞子。
一天到晚到处混,哪里像个学生,刚刚还对老师你那么凶,干嘛对他好。”
“去不去,不去不要吃饭。”
罗美娟作势要收碗,傻少女无奈端起来。
罗美娟想起似乎很久没见王老板了,问:“你的王老公不也一天到晚到处混的?他都走了七八天了,去哪里了。”
“挣大钱去了,挣了钱给我买金戒指。”
吃完饭,罗美娟打了水洗碗,听见楼下自行车被抬起跨过门槛时链条嗒嗒的声音,何玉峰出去了。
她脱下围裙,坐床沿边上,翻看床头一本相册。
周六秋游,她照了不少漂亮的单人照,也有双人的,蔡行生请照相馆的朋友做了本精美合集,送给了她。
她一张张翻看,照片里的蔡行生笑起来,露出微凸的牙床,而脸颊却瘦削得凹进去两个洞。
年轻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冲动直觉,被定格的蔡行生流露出尖嘴猴腮的气质,让她觉得和自己格格不入。
可那只是张照片而已。
除了不能生孩子,蔡行生温柔体贴,对,就算是故意为之,那也说明他善解人意。
每一次的殷勤都让罗美娟感到舒适,让她那颗残破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三十岁了,她想,我还期待什么呢?这个社会留给我的选择不多了。
这一发呆直到天黑,过了晚自习上课的时间,罗美娟急忙梳洗一下,赶去学校。
爬楼梯时,看见一个黑影窜楼上去了,像是何玉峰。
罗美娟敢打赌他一定是去天台睡觉了,但她不管这个,她的班主任一直都做得比别人清闲。
像晚自习,她基本上看一两圈就走,很少会实打实的守上两个半小时。
隔半个小时她再晃回教室,任飘飘的位置空了。
她转身出去,想上天台把二人抓下来,走到黑乎乎的楼梯口才想起,还是成人之美好。
管了,两个小的都不见得会领情。
她不去了,回教室,在讲台上搬了把凳子,坐那里翻书看。
任飘飘确实上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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