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绯向卫生院的同事借了一件外套,给周锐穿上。
同事一米八,周锐这样的体格和身高,穿上他的外套有些勉强,但聊胜于无。
余绯正准备给周锐打一针破伤风,外面突然又来了几个伤患。
“余医生!
有病人需要手术!”
余绯立刻出门,又突然返回来,吻了吻周锐的脸。
“你待会儿就在这里等我。”
“好。”
周锐点头。
余绯放心地离开了,顺便把给周锐打破伤风的任务交给了卫生院的护士。
病房内安静下来,周锐把自己的冲锋衣捡起来,简单地擦了擦,挂在衣架上晾着。
有护士端着托盘进了病房,先给其他的病人注射之后,对周锐说:“该打破伤风了。”
护士给周锐注射完之后,给了他几盒药,说:“这是消炎药,一次三粒。”
“好,谢谢。”
周锐说。
护士离开后,周锐吃了药,躺在沙发上。
或许是药效的原因,他忽然觉得全身没有力气,所有的肌肉都松弛下来,呼吸也不由得急促,头有些晕,意识不算清楚。
好在这样的感觉去得很快,片刻后,他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快到下午。
已经过去将近两天,大部分重伤患者,都被转移到北京医院中。
被滑坡掩埋的人也被陆续救出。
余绯进入病房,见周锐躺在病床上。
她脱下白大褂,上床和他挤在一起。
床比较窄,已经被他占了一大半,他侧着身,搂着她,她才不至于滚下去。
余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双腿也缠着他,他们像两棵依偎相缠的树木。
惊慌和无措之后,她依旧心有余悸。
她站在手术台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茫然和忐忑。
不知道灾难何时会降临,不知道能否挽留患者的性命。
还好,她挺过来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安心,温暖,又踏实。
甚至还觉得有些刺激。
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下午,”
他说。
余绯讷讷地说:“为什么来?”
周锐蹙眉,欲言又止。
他是为抓捕白狼而来,白狼和他的同伙,如今就躲在身边的人群之中。
他很有可能趁乱离开,也很有可能趁乱跟警方鱼死网破。
省厅下达了命令,要以最大力度逮捕白狼,如果周锐确定白狼的身份,并且锁定他的行踪,后续的警力就会到达,将白狼捉拿归案。
周锐顾左右而言他,反而问她:“你什么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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