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两人登到山顶。
清风满川,错落的屋舍灯光掩映。
南溪这座小镇尽收眼底,夜幕里,小镇的万家灯火,似随手撒下的星子。
“真不错,”
余绯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
“其实这并不是顶峰,”
周锐带着她往避风处走,“上次你和我登的风满坡,才是最高的地方。”
“这里看得比较清楚,”
余绯说。
“这里近些,”
周锐说。
平台上有特意修建的酒店,玻璃墙,即使在室内,也能看清南溪的夜景。
周锐带着余绯进入时,已经有不少人站在玻璃墙前赏景。
她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开了半扇窗,有淡淡的风吹进来。
周锐蹙眉,下意识想去关窗。
转眼,看见模样静冷,眼神里藏着热,再探究,只有更热。
“你既然会画南溪地图,那就该认得出哪儿是哪儿吧。”
余绯说。
周锐目光在南溪的夜景里稍微搜索,说:“那是临溪街。”
其实临溪街最好找,沿着南溪的一条发光带子就是。
余绯问:“哪儿?”
他指给她看,“那儿,南溪河边有路灯。”
余绯靠近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很好找,没难度,”
她说,又注视着他,像探求好奇心的小孩儿,“别的地方呢?”
周锐淡笑,指给她看,“那儿是火车站。”
车站灯光明亮。
余绯说:“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周锐顿了顿,继续指:“那是卫生院。”
黑糊糊的,不太看得清。
余绯点头,注视着他,“那是我给你手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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