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绯动作轻快,游刃有余,一边动刀,一边观察周锐的脸色。
他眉头轻蹙,双眼微阖,唇紧抿着,右手握成拳。
余绯停下动作,说:“如果感觉到疼,就告诉我。”
但周锐一言不发,似乎已经进入麻醉状态了。
她稍稍迟疑后,继续持刀,动作更加利落干净。
……
手术整整进行了一个半小时。
卫生院并没有吻合器,余绯只能手动为周锐缝合。
她缝合的技术,精湛程度可与吻合器相媲美。
细细的针线,穿过他温热的皮肤,皮开肉绽的肌理,在她的手中缓缓闭合,如破碎皴裂的大理石重新嵌合。
缝合尾端,余绯打了个结,手术结束。
她清理好手术台,整理好器械,给周锐重新换了件无菌单。
当无菌单被她揭开时,站在她身后的巴彦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余绯横了他一眼,说:“帮我把他推到病房去,观察三个小时。”
把周锐推到病房后,余绯脱下手术服,回了办公室。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有湿冷的风从走廊上吹来,余绯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竟是下了雨。
玻璃上挂上一层白雾,水珠划出道道水痕。
她揉了揉酸涩疲惫的眼,坐下写病历,开药方。
回到病房,她把药方给巴彦,说:“你照着这单子给他买药。”
“你们医院没有吗?”
巴彦皱眉。
“有,”
余绯又递给他一张单子,“今晚你们一共在我院消费6528元。”
“什么?”
巴彦一把抓过单子,展开来放在眼前反复查看,那表情,感觉像被坑了一样。
余绯走到床前,看着已清醒的周锐,笑意吟吟地问:“现金?还是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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