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她留下来值守。
十点时,余绯整理了这一整天的病历,又去看了手术室的情况,顿时皱眉。
手术室没有打扫,消毒液不到位,还有用过的一次□□械没有处理。
她去休息室,见冯思彤在用手机聊天……
“老师,”
冯思彤看见了她,立即就放下手机,说:“白浩然和蕤蕤都回客栈了,我也可以回去了吗?”
余绯说:“先把手术室清理一下。”
“……哦,”
冯思彤瘪了瘪嘴,往手术室去了。
余绯隐忍地蹙眉,有些无奈。
她转身回办公室,刚到门口,脚步一停。
室内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两个男人,正坐在候诊的座位上。
见她进门,两个男人齐齐看过来,目光敏锐。
余绯一愣,目光落在其中一个高大笔挺的男人脸上。
她还清楚地记得,这个男人,正是那天列车上的锐哥。
他身边的人,是一个结实的壮汉,看面相,有点像少数民族。
“医生,”
结实的壮汉看向余绯,目光恳求,“我兄弟受伤了,麻烦你帮他看一下。”
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余绯坐到了桌前,展开病历,提笔,看向对方,问:“姓名?”
周锐坐得笔直,脸色冷静,眼神漆黑。
他说:“周锐。”
余绯问:“年龄?”
“29。”
“住址?”
周锐皱眉。
他身旁的壮汉开口,“医生,你还是先给他看伤吧。”
余绯放下笔,下意识看向周锐的右手。
他有古铜色的皮肤,手掌宽厚,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型很好,但有些糙。
虎口处的咬痕已经淡了,有浅浅的疤痕。
余绯问:“你去医院查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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