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卫默已被悄无声息地搬运至一家近郊的私家医院。
希腊风的纯白建筑,天蓝房顶,他最喜欢的极简主义风格。
单人病房已在他来之间全部洗刷了一遍,燃上了薰衣草加檀香的精油,务必把消毒水的味道祛除到点滴不剩。
“音乐是吧!
嘿嘿,默哥这么有生活品味,我怎么会忘记!”
助手小白见卫默的视线扫到留声机上,果断把旧唱片摆好,留声机响起了上世纪的老爵士音乐《tellloaloveher》。
小白投其所好,喊了人一并把他素日喜好的东西一并搬运了来:英国老街玫瑰骨瓷茶杯——已故王妃戴安娜的最爱;柯布西耶躺椅——最舒适躺椅;伯爵红茶,古巴的雪茄,几本他嗜读的古怪书籍。
钢化玻璃茶几是从米兰运回来的,洛可可风的花瓶里插了几只新鲜的英国都铎玫瑰,猩红如血。
锦色香奈儿蜜色真丝睡衣,连锦色床单、枕头、被子都一并运了来,将医院的东西统统换掉。
同时运来的,还有一只名叫“莫奈”
的大黑猫,纯种波斯猫,一对眼睛一黄一蓝,比主子还高贵冷艳。
“你,想我了没?”
卫默慵懒地躺在焕然一新的病床上,伸出钢琴家似的长手,恩赐似的俯瞰着病床下懒散蹲着的四岁大猫。
“喵呜!”
“莫奈”
大猫飞跳上床头,在他的手掌上狠狠挠了一记,留下三道深刻的红印,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桌子上,一扭身子,花瓶落在地上,地毯上顿时多了一滩水迹,及几朵残花。
“回来!”
卫默欲要起身去抓它,无奈一只腿被打了石膏高高的吊起,起身,疼得他眉心一蹙,重重跌了靠垫上。
“默哥,你不要紧吧!”
助手小白忙不迭地将花瓶碎片收拾好,飞跑过来,点上一支雪茄,递到他的唇边,点上,一边帮忙擦汗:“都这么疼,默哥就吃点止痛药吧!”
卫默长长地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圈浓雾之后,苍白的面色稍稍舒展:“告诉阿姨,莫奈中午没有鱼罐头吃。”
“喵呜!”
“莫奈”
大猫似是听懂了人话,一黄一蓝的双眼瞪得圆圆的,忽地蹦上桌子:一爪子,两爪子,三爪子。
玫瑰花们纷纷垂下了高贵的头颅,头破血流。
之后,“莫奈”
黑猫干脆屁股对着卫默,开始午休。
“告诉阿姨,晚上莫奈没有虾球吃。”
卫默安然再吸一口雪茄,唇角泛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他的腿依旧隐隐作痛,为了不伤脑,几次拒绝了止痛药。
他四顾室内,精心布置好的一切符合他的日常。
卫默再一口雪茄,将电话拨了出去:“一小时内来‘爱琴海’医院,带上本月业绩单和下个月的project。”
五十五分钟后,星空咖啡馆的主管bruce从上海的另一端赶来,走进病房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敲着病房的门,战战兢兢:“卫,卫总,我没迟到!”
卫默颔首,示意他坐,bruce开始报告,二十三分钟之后,汇报结束,卫默煞白着脸,不动声色地端起一杯柠檬水,轻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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