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瞧见和尚,不禁骂道,“你这贼秃,偷了小生的东西,还敢来化缘?”
胤姜眼见着二人争执起来,彼时惹得周围人纷纷避开此处走,只好将二人拉进酒楼,询问生了何事。
青年书生打扮,圆脸白面,杏眸纯澈,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像个书呆子。
青年名叫闵一水,子承父业在府衙做个书吏。
闵一水提及,今夜本该他当值看守书库,与他人换了班,就为来此放河灯祭拜。
他烧完黄纸,因出来匆匆未吃晚膳,便随意找个小摊贩处买了碗粥。
当时小摊上只有三人——眼前这个和尚,小摊老板,和闵一水,和尚刚好也在化缘。
哪里想到,闵一水喝完粥要付钱之际,现随身携带的钱袋子不见了。
摊主见他在府衙当差,才好歹没有为难他,放他回去取钱。
闵一水走在半路,又瞧见这个和尚,心想可被他逮住了。
他关切的问,“掌柜的,你可要检查一下你店里有没有少东西呀?尤其是趁你去施粥的空档。”
闵一水拉住和尚不放。
和尚法号净空,一副哑巴吃黄连的神色,只闭眸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胤姜不免一笑,柜台存放银子的钱每日打烊前都会被收走,今天虽延长营业,却也早收拾妥当。
闵一水失望,开始搜净空和尚的身,净空和尚眼不见为净,继续闭着眼念经。
闵一水搜了一圈,没现,挠挠头,不应该呀,钱袋子呢?难道抓错人了?
胤姜见此,问道,“刚才你吃饭的时候确实只有你们三人吗?你可有与谁挨得近?你钱袋子挂在何处?”
闵一水似回忆起什么,“是小摊老板?!
我吃饭之时,他收拾其他桌吃剩的碗碟,与我擦肩而过,刚好是我挂钱袋子的这边。
原来是他贼喊捉贼?!”
胤姜轻笑,的确,通常是贼的那个人,为减轻自己的嫌疑会选择先制人。
面摊老板也是如此,谁也不会想到要收钱的人本身就是偷钱的人。
但在利益足够大的情况下,小摊老板能收双份钱呀,他自然会乐意犯险。
胤姜想到,此次赈灾银失踪,朝廷还会派下新的赈灾银吗?
虽然听闻朝廷财政紧张,但是也不可能放着受灾百姓不管。
如今赈灾银失踪一个多月,灾民吃的都是好心人援助的粮食,官府还为此修建功德碑。
往坏处想,捐赠银又是一笔额外收入。
好心人捐助的银子,当真全部都用之于民了吗?
还不说,朝廷肯定还会再次下救济。
若真是监守自盗,还真是多方面创收。
胤姜望向折翠居外面,路边还零散的坐着乞讨的流民。
从去年十月水患,到如今二月中——
四个月时间倥偬而逝,有手有脚的年轻灾民,已在城中找到活计养活自己,再不济的,也卖身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
也只有那些老弱妇孺,分外难过,勉强靠在路边,只等好心人的一点救济。
城里多了或少了一具尸体,第二天巡街的衙役们也会将其拖走,弃尸乱葬岗。
闵一水正打算去揪小摊的老板,胤姜劝住他,“捉贼拿脏,你是官差他都敢如此行事,何况去他店里吃饭的普通人?
他这样做肯定不止一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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