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地和白川对视一眼,紧接着大脑极速运转,思索着刚刚在疗养院里有没有地方露出了马脚。
我对疗养院的情况构造极其了解,我走过的路都是监控盲区,甚至白川在带我离开的时候,我都巧妙的遮住了自己的脸。
那时浓烟滚滚,整个楼道里烟雾弥漫,监控也不可能看清我和白川的脸。
甚至是我们爬过的狗洞,那里连监控都没有,更不会发现我们。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贺临昭在诈我。
肯定是张凤莲发现相册不见了,告诉了贺临昭,贺临昭理所当然的首要怀疑对象就是我。
想通了这一切,我整个人陡然轻松了起来,语气都带了极其明显的嘲讽。
“贺临昭,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因为绑架住院的病人,大晚上的我不好好在医院带着,去什么疗养院?”
我的语气开始变得激烈,但眼神却平静而冰冷:“倒是你,虽然我们两个要离婚了,但现在还是夫妻,你有空去疗养院看干妈,有空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为什么不来医院看看我?”
果不其然,贺临昭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松了一口气,刚刚的冰冷的质问带了一丝充满疲态的愧疚:“昕昕,你知道我也是没办法,现在还不能和向家撕破脸。”
我步步紧逼:“所以你选择先和我撕破脸是吗?”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接着是长长的叹息:“昕昕,我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我照顾了五年干妈,她对我来说和亲妈也没有区别,更别说圆满了,那可是我养了五年的儿子!
你竟然觉得我会因为和你离婚就丧心病狂到去害她们两个命?”
没想到我的撒谎技术竟然也变得如此高超。
“贺临昭,你真的觉得,你在我这里有那么重要吗?”
我心里还有另外一句,你真的觉得,我就会任你拿捏,非你不可吗?
你觉得我死了,真的就会放过你的背叛吗?
贺临昭没有辩驳,但是话筒那边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
我似乎,戳中了他的软肋。
贺临昭,最怕被人抛弃,最怕被在乎的人觉得可有可无。
所以他才会在我起初救赎他的时候,一次次用阴暗的手段来确认我对他的爱。
囚禁,捆绑,用死亡威胁,我都一一接受,并且始终不离不弃。
即使他现在不爱我,但他也习惯了我长长久久给过他的救赎和爱,虽然被他不知何时重新出现的阴暗面搞得一团糟。
白川在我面前竖了个大拇指,夸我的临场反应绝。
我听着那头只有呼吸没有说话的动静,又继续先发制人:“你一会儿处理完疗养院的事情来趟医院吧,我有事和你说。”
“好。”
他的回答很干脆,但是声音很哑。
他既然怀疑我不在医院,那我就主动证明自己一直在医院,贺临昭的仇家那么多,他虽然最先怀疑我,但是并不能确定就是我。
毕竟,还有个孟超在暗中伺机而动。
我利索的挂掉了贺临昭的电话。
白川皱着眉:“所以,咱俩最后这顿酒,喝不成了是吗?”
我本想继续调侃他,但是一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通红的眼眶,波光粼粼,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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