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巳为了继续获取人心,向帝建言应对诸侯王和功臣后裔大加封赏,封赏部分在朝官员,增加宗庙礼乐,对平民推行恩惠政策,从而再次博得民间及朝野的好感。
自不动而依附顺从者拔擢,这是上辈子谢太傅的手段,如今却都被宋延巳学了过来。
“他这番动作,简直是不把父亲放到眼里!”
谢嘉礼愤言,“若是…”
哒哒哒——
他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大人,公子,在下有要事要禀。”
谢嘉礼见父亲颔首才起身去开门,那人在他耳侧细语了片刻,等他点头才拱手告退,谢嘉礼转身快步到谢太傅身边,“敬武公主要回临安了!”
“她也该回来了。”
谢太傅起身,“她好奢靡,奉埯那清苦之地她必然过不惯的。”
宋延巳看着面前的信件,眉头紧锁,徐安安静的立在一侧,忽然,他耳朵微微动,开口道,“爷,夫人和公子过来了。”
面前的信件被迅速的收入紫檀木雕花的多宝阁夹层中,宋延巳刚做完动作,就听见院内传来呈钰清脆的咯咯声,调子拉的老长,“爹爹——”
“慢些跑。”
江沅的声音夹杂在其中,“莫要扰了你爹爹做正事。”
她们一行人还未到门口,房门就被打了开来,宋延巳着素青色的雷云纹长袍,就这么半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笑,招招手,“钰儿过来。”
小团子听了宋延巳唤他,好不容易才放缓的步子又快速的迈了开,眯着眼颠颠的向着宋延巳身边跑去。
等他到了身边仰起头看他,宋延巳才蹲下身子摸摸呈钰的脑袋与他对视,“找爹爹何事。”
“爹爹看。”
呈钰摇着小胖手,手里攥着几张厚厚的宣纸,对他邀功,“钰儿把裴康先生的《醒文觉事》给默下来了。”
“一大早就坐屋里等着你夸他呢。”
江沅迈上台阶,圈起食指在呈钰额头上轻弹了下,才笑着看向宋延巳,“谁料你一回府就来了书房,我这不拧不过才牵了他来寻你,可有打扰到你们?”
“你随意来便是。”
宋延巳伸手牵了她进去,“左右都是这些。”
江沅笑着点头,她眼角瞥过整齐的多宝阁,终是没有出声。
宋延巳立在书案前作画,江沅则随意在他书架上摸了本老山游记,她侧坐在矮塌上,书册放于几面,一手翻书一手撑额,看的津津有味。
呈钰在江沅身边呆了会便坐不住了,迈着小短腿去找宋延巳,江沅用余光看了眼,便不再管他。
他个子小,还不及书案高,只好垫着脚扒着书案往上瞧。
宋延巳任由他在旁边蹦来蹦去,待整幅画完成了,才单手夹了呈钰起来,入眼的是广阔的天地与山峦,孤雁独飞,天高地阔。
呈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嘴巴微张,由衷的感叹道,“爹爹好厉害!”
说着又伸出小肉手,“这画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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