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他轻吻了她的眼帘,安慰的揉揉她的脑袋,“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言罢,也不唤朱船碧帆便独自起身穿衣,江沅连忙拉了件长袍套在身上,然后帮他整理衣衫,白玉挂在他佩带上的瞬间,江沅拉了他的衣袖,眼神挣扎了片刻,才咬唇道,“你若真遇到什么事情,便与我说说,指不定我能帮上你。”
她多活一辈子,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说不定会,还真有什么可用的。
“好。”
宋延巳抱着她,又把她揉在怀里吻了一阵,才匆忙出了屋子。
房门被带上的那一刻,江沅在脑海里不停的翻找,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江沅轻咬唇瓣,眉头紧锁,按照前世的发展,这个时候,宋延巳应该还在朔北拼功勋才对。
“怎么了。”
书房内,宋延巳看着一脸焦急的徐安,他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
“张大人出事了!”
“张司直?”
他那么小心谨慎的人,能出什么事,宋延巳坐在圈椅上,指尖嗒嗒敲着扶手,“他办事定然不会出问题。”
“重点就在这!”
徐安急声道,“昨夜司直府被人屠了满门。”
皇都临安,天子脚下,朝中重臣全府被杀,这可不是件小事!
宋延巳眼神微眯,声音听上去不急不缓,眼底却染了些许的戾气,“府上收出了咱们的东西了?”
“不知道,去的不是咱们的人。”
徐安犹豫了片刻,咬牙道,“虽说咱们做的干净,可难保张明亮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动作真快啊,我这前脚才到临安没多久,后脚就跟我来了这么一出。”
宋延巳示意徐安稍安勿躁,“这么大的动作,显然是没抓到咱们的把柄,可是张明亮死了就不一定了,证据是可以伪造的,所不定连张司直的死都能一并算到咱们头上。”
“那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不急。”
宋延巳靠在椅背上,就算查,这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他身上,就算查到了,他冷笑出声,尔后开口,“临安这事你不必费太多心神,你让朱雀紧紧的盯着平湖那边。”
桌案上铺着素白的绢纸,张司直被杀,虽然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宋延巳执笔蘸墨,笔锋落在纸上,遒劲张扬。
善似青松恶似花,花笑青松不如它;有朝一日严霜降,只见青松不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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