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褚煦梁没听懂。
江新年嘿嘿傻笑,“我的意思是好在我对象有房,不然再多钱我也还是得掏。”
褚煦梁好几年前就购置了房产,他们俩如今休息的时候大多都是住在褚煦梁家。
“唉,这么说起来,我岂不算是赘婿?”
“少胡说八道。”
褚煦梁被他逗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rua甲!”
江新年听令。
两个人在电话两头笑得开怀,这是只有他们才懂的笑话。
两个人都执飞大阪航线,最近几天和对方管制员在无线电中通话,这个词已经听过无数遍。
众所周知,日本人由于发音体系的不同,在英语的学习上存在着一些难以改变的口音,使得大部分日本人在讲英语的时候受原本日语发音习惯影响较深,这一点在关西尤为显著。
关西机场塔台的工作人员每次在回复“ror”
时发音都类似“rua甲”
。
且日本人做事严谨有激情,江新年这一声“rua甲”
不仅声音学得像,激昂的语调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好了。”
褚煦梁敛住笑,他们俩私下开开玩笑可以,但不管怎么说,无论哪国的机场管制员都算是他们的工作搭档,玩笑变成取笑可就不应当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公司单独订了吃的送来。”
因为隔离酒店每天固定时间送餐,而他们飞夜航本就日夜颠倒。
前面几天要么是睡醒了房门口的盒饭早就凉透,要么想吃上热饭就得等到送餐之后再休息。
酒店附近可点的外卖餐食也不多,好些机组成员不得不饿着肚子去执行航班。
公司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安排机组资源处每日收集飞行员们的需求,在原本隔离餐的基础上,两天一趟订购牛奶、水果、酸奶、沙拉、能量棒、牛肉干等方便携带的食物,以供飞行员们补充营养。
果然没过多久,机资的工作人员就在群里通知大家东西已经送达。
褚煦梁发了消息,让他们先去。
江新年没吭声,按照防疫要求他们理应分批去取,他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出门。
三楼走廊尽头靠近电梯的位置临时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
江新年挑了几盒酸奶,又拿了一包牛肉干,最后抱上一瓶大的鲜奶。
回头望望走廊,失落地准备回房。
结果他刚迈开一条腿,走廊尽头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从他房间隔壁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新年立在那里,傻了一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越走越近。
明明前不久才通了电话,但江新年心底的思念在真见着人之后疯长,恨不得能立刻抱上去,贴得再紧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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