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你找我?”
褚煦梁垂着眼睫辨不清情绪,只问:“去吃饭吗?”
江新年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张盟探出个头来讲:“褚机长,我们正好要去找您一块儿吃饭呢。
我知道双流有一家老妈蹄花,可好吃了!”
这个狗腿子,话都让他抢着说了,刚才是谁说见到褚煦梁就发怵的?江新年回头瞪张盟一眼,然后请褚煦梁进房间里坐。
“刚衣服穿反了。”
江新年不动声色地解释。
“我再套件外套咱们就出发吧。”
其实褚煦梁心里明白江新年不会背着他乱来,但不可否认刚才开门那一刻见到江新年裸着上身有惊愕也有不满。
但非要深究这事又显得太过矫情,于是褚煦梁只好自己生闷气,一路上都没怎么和江新年讲话。
那家店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他们到得晚只剩下店面外的桌子。
秋天的时候坐在露天倒也舒服,但如今二月份的成都依旧春寒料峭,傍晚的夜风阵阵刮来引得张盟侧头连打两个喷嚏。
“梁哥你冷吗?”
江新年关切地问。
他梁哥一向怕冷,好在今天穿了高领毛衣加外套。
只见褚煦梁摇摇头,继续用茶水烫碗筷。
“我冷。”
张盟打完喷嚏瑟瑟发抖地拢了拢衣领。
“谁叫你穿那么少。”
江新年批判道:“要风度不要温度就是这个结果。”
张盟撇撇嘴,酒店里开了暖气那么热,谁能料到这会儿要坐在寒风中吃饭呐。
好在热腾腾的蹄花汤很快端上了桌,一碗下肚浑身就暖和了起来。
“梁哥,再喝一碗吧,肉都炖软了好消化的。”
江新年又主动给褚煦梁盛了一碗汤,不知道他梁哥的热情是不是下午都用光了,江新年总觉得他对自己冷淡了不少。
兔头端上桌,一盘麻辣味一盘糖醋味。
这东西其他省份吃不着,张盟和江新年都馋好久了,戴好一次性食品手套就准备开啃。
褚煦梁看着被放到自己盘子里沾着花生碎和酱料的兔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梁哥,要不要我帮你把肉剔下来?”
江新年见褚煦梁半天没动,关切地问他。
张盟在一旁惊得忘了下嘴,张着嘴巴保持着刚才的预备姿势。
不是吧,原来讨好机长教员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刚进公司就听说有副驾驶帮机长拎箱子倒水之类的,难道连啃个兔头都得帮忙剔好肉吗?他师兄不是已经恢复了机长资格?还需要如此鞍前马后地充当狗腿子?
张盟自愧不如,心叹难怪褚煦梁这么偏爱他师兄。
实在是太会来事儿了,整个就是一贴心小棉袄啊。
褚煦梁抬头看一眼满脸殷勤的江新年和完全呆滞掉的张盟,不太自在地舔舔嘴唇,拒绝道:“不用,你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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