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煦梁用厨房纸给牛肉吸去血水,然后用研磨瓶撒上白胡椒和海盐,再裹上一层橄榄油静置在盘中。
他切了一小块黄油备着,迷迭香也提前摘好。
平底煎锅热油,滋啦啦下入牛眼肉,顷刻间美拉德反应带来的肉香就飘散出来。
两面翻煎再放入黄油,倾斜锅底以勺子淋油浇上肉身,独属于牛排的奶香混合着迷迭香的香料气息瞬间迷住了江新年的嗅觉。
其实江新年是个中国胃,对这些西式的餐食一直没有多大兴致,但此时经褚煦梁手做出来的牛排又似乎哪里不一样,那香味令他迫不及待想要尝试。
半个小时不到,两份外焦里嫩,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牛排并一盆简单浇上油醋汁的沙拉端上了桌,这就是他们今天迟来的晚餐。
江新年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表皮酥香滋味浓厚,内里又十分鲜嫩还透着粉粉的颜色。
咸香奶香还有迷迭香料特殊的香气形成丰富的层次,江新年从来不知道原来西餐可以这么可口。
一个毫不吝啬赞叹,一个不说话只微微笑着,静静用刀叉切割着牛排,如同在钢琴键上弹奏一般优雅。
吃过饭,江新年本来抢着要洗碗,结果褚煦梁家安了洗碗机让他无处挣表现去,只得悻悻地去倒了果汁和褚煦梁一起找了一部老电影投影到电视上看。
夜渐深,他们都默认了江新年今晚要留宿。
两人都不是别扭的人,既然互通了心意,那么进行到下一步是自然而然的事。
褚煦梁找了一套自己的换洗衣服,江新年洗完澡换上,穿倒也能穿只是他比褚煦梁高一些肩膀也宽些,宽松款变成了合身版本。
和江新年五分钟的战斗澡不同,褚煦梁进去洗了挺久,搞得江新年在外面越发心痒难耐。
等到人终于出来,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又有些尴尬。
褚煦梁舔舔嘴唇,提议道:“我把大灯关了吧。”
江新年应了一声“好”
,嗓音有些哑。
在台灯昏黄的光晕下,褚煦梁大着胆子,在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中跪上了床沿。
他主动寻了江新年的嘴唇,温柔地舔弄。
江新年手有些颤抖地扶住褚煦梁的后腰,将人拉向自己。
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他一直想要当一个好丈夫经营好一个家,尽管他曾经不止一次本能地感知到不对,但他无数次劝慰自己,这是正确的道路。
而事实证明他错得一塌糊涂,无论事业还是感情都不得不被他亲手终止。
他像一艘迷航的飞行器行驶在暗夜里,终于在他三十岁的这一年,重新找回了人生的方向,也找到了他爱的人。
之前忍得多煎熬,现在这把火就重新烧得有多热烈。
身体的反应再诚实不过,江新年忍不了伸手去翻床头柜,撕开包装自己弄好。
再伸手他发觉之前放抽屉的润滑剂不见了,正纳闷,就听褚煦梁小声讲:“我放浴室里了。”
江新年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受宠若惊地去摩挲褚煦梁的后腰。
“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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