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盟大概家庭条件是不错,今天休息他们都穿着自己的衣服。
张盟一身轻奢潮牌,一件t恤大概就要普通人大半个月的工资。
他还戴了一对耳钉,银色的小圈下边吊着一个锥形的袖珍吊坠。
总之打扮得时髦又前卫,和这家老店富有烟火气息的木板桌一次性筷子一点也不搭。
他招呼江新年:“来来来,师兄,你喜欢吃麻辣还是糖醋味?别客气,今天我请客。”
江新年哪能让人家刚上班的请客,忙拒绝:“别,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兄,待会儿就不要跟我抢着买单。”
他说道:“我要辣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兔头很快上桌,六个麻辣四个糖醋。
还有两碗炖得离骨的蹄花,配上雪白软烂的芸豆,喝上一口浑身都熨帖了。
两个大男人坐在马路边的简易小桌子旁,姿势不雅地啃着兔头,张盟边啃边含混地说:“还好机长他老人家没来,不然可没这么痛快,要是能再来瓶冰啤就完美了。”
江新年首先反驳:“褚教才多大啊,没事别瞎叫。”
然后他又提醒张盟:“航前八小时禁酒,你这是执照还没揣热乎就想被吊销吗?”
张盟弩弩嘴,“我知道,就是不能喝才抱怨嘛,不然我直接就让服务员端上桌了。”
他戴着一次性手套边剔兔头上的肉边讲:“我觉得褚机长不太喜欢我。”
江新年停下来抬头看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张盟歪歪头,“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
他形容道,“你看吧,他对上你就春风细雨的,一对上我就雷霆万钧。”
张盟边说边比手势,夸张得仿佛褚煦梁是一个什么大魔王。
江新年这回笑不出来,重新低下头摆弄自己面前蹄花汤里的勺子。
“褚教他是对事不对人,你态度认真点,做事仔细点儿,他是不会骂你的。”
江新年回想起他们在珠海飞模拟机的那十来天,褚煦梁手把手地教他,认真又细致,这么好的教员怕是一辈子也难遇上第二个。
但显然张盟不懂得欣赏,他扁扁嘴无所谓地说:“没关系,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反正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遇上。”
确实,江新年想下一次一起执飞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褚煦梁回到深圳,拖着飞行箱准备上电梯时,物业管家提醒他有一个包裹。
褚煦梁这才想起来,那是他之前飞福建路过当地一家专门卖青梅的店,店里有新鲜青梅也有制成梅子干的蜜饯。
他尝过那家青梅酸,甜爽口很是开胃,据店家说都是诏安新鲜运来的。
他当时就想起了江新年,想起他抱怨深圳天气太热没有胃口的样子。
于是褚煦梁买了四瓶腌制好的梅子干留了地址,请店家过几天直接寄往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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