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宏敏道:“会的。
你和梁熙皆有出色的表现,艺天不至于不卖我这个情面。
只是艺人……可能我们只能保住三四个了。”
“李茗诗和荣禹东肯定不能给别人。”
方叙坚定道,“巢闻是张家来打过招呼的,最好还是继续挂在你的名下。
至于柳薇薇和其他那些新签的艺人,我觉得需要慎重取舍。”
蔡宏敏疲惫不堪:“照你说的做吧,你们师兄妹俩商量着分下人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好。”
出了病房,方梁二人找了间在医院附近的饮品店坐下说话。
“荣禹东还是跟着你吧。”
方叙借了份纸笔,把蔡宏敏手下的艺人按综合实力排了个序,“感觉他和你还挺亲的,要是突然换人的话恐怕不太好带。”
梁熙用指腹轻轻抚着咖啡杯,犹豫再三,还是道:“师兄,其实今天我去找蔡姐,就是想说辞去执行经纪人之事。”
方叙看向她:“你要转行?”
“当然不是。”
梁熙轻轻摇了摇头,斟酌着用词,“我和荣禹东私底下闹翻了,再继续当他的执经的话,不利于他的发展,我自己也难受,到时公私混淆,可就麻烦了。”
方叙一愣,他还真从没见过有谁能这么理性地说这种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梁熙继续道:“师兄,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任性,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那……”
方叙摸了摸下巴,“你要带茗诗吗?”
梁熙微笑道:“茗诗对师兄信赖有加,师兄也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心血,若突然换成我,只怕不光师兄心里不甘心,茗诗也不乐意。”
方叙皱眉,猜不透梁熙究竟想干什么。
“师兄,可以把这个人给我带吗?”
见对方不语,梁熙伸手指了指名单上排最末的人名。
待看清她指向的那两字,方叙不由面露诧色。
☆、巢闻
在巢闻看来,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枯燥,乏味,无所事事,无论做什么都受限于人,由不得自己做主,入圈六年来,早已麻木——不如说是自打出生后便已习惯,母亲病逝后更是只见寒凉。
有时候他会自暴自弃,颓丧地在外面喝上一夜的酒,不为浇愁,只是喜欢酒精烧胃的痛感,那样真切,那样难受,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还是个有知觉的人类,而非行尸走肉,然而他一边想着不能再继续这样堕落下去,一边又自我放逐,喝醉了后肆意与人打架斗殴,发泄个痛快,时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某个巷口角落,身上总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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