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延续香火,便从他处寻觅一子顶替。”
苏轶梁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他问母亲自己的病情,母亲只说休养数月便可痊愈。
可这几日他的身子有些不对,他自有感知,心中不免惶恐。
昨日傍晚,有两名丫头在他后窗处的树丛中闲话,便是说出此番话来,叫他心中惴惴不安。
本想寻那两个丫头问清楚,却偏生没看着人,只闻其声。
今日一大早,问及伺候的下人,全都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让他心中惶恐的同时,也更为愤怒。
“孙儿心中悲愤,又恐父亲被奸人蒙蔽,一时冲动,便上门询问清楚。”
说到此处,老太爷居然不知该如何提起。
这无法人道之事,确是男子心中之痛。
四房夫妻瞒了好几日,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也值当你放在心上?身为世家子,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被人稍作怂恿,便行事不计后果,日后岂能有所作为?”
说到此处,老太爷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厉。
“今日家宴,外嫁姑奶奶和姑爷都要回府。
你此番行径,成何体统?”
苏轶昭心下了然,她这两天打听了不少府上主子的消息。
长房长女苏慕染嫁与临安侯府次子姜连枝,临安侯府乃是勋贵之家,即便是不承爵的嫡次子,那也是苏慕染高攀了。
毕竟长房大老爷苏文春现在不过是个正五品的户部郎中,那姜连枝还是个争气的,在京卫指挥使司寻了个镇抚的差事。
不过这多少占了勋贵世家的好处,否则这从五品的官职哪是那么容易得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则是临安侯府的世子常年卧榻在床,如若身故,那承爵的可就是这嫡次子了。
这话却是不可说,然众人皆可意会。
苏轶昭知道苏锦荀今日沐休,再加上此人对姜连枝如此重视,怎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必然是要亲自过问的。
只有将事情闹大了,这些人才会被迫记起她。
苏轶梁闻言却是如坠冰窟,祖父没有否认,难道是真的吗?
“孙儿知错!”
苏轶梁心中忐忑,此时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似的,瘫软在地。
“小七,此事因你而起。
梁儿虽有不对之处,但到底是你的兄长,你对兄长不敬,便是该罚!”
老太爷教训过苏轶梁之后,也没放过苏轶昭。
身为大家长,各打五十大板的法子是惯常使的手段。
苏轶昭心中有些急了,她要等的人怎么还不来?
“孙儿知错,还请祖父责罚!”
苏轶昭的态度让老太爷的脸色微微缓和,但依旧心有不满。
苏轶昭紧捏着拳头,如若再不来,他今日必然讨不了好。
“虽认错态度良好,但规矩尚不足。
且指派府上一位老人教导你规矩,从今日起,便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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