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甲乙心急如焚,又不敢高声说话,只得在背后拼命打眼色,好不容易等到崎路人走开,立刻拥上来问,怎么将军还不醒来?可否还有性命危险?
素还真叫他把将军府总管叫来,给了他个方子,叫他按方子抓药,又嘱咐了些事情,说目前应该是没事了,要静静的养着,千万不能高声喧哗,惊扰了休息。
想了想又说,有事叫我。
总管应声走了,叫人来各种吩咐,来去抓药。
这下能回去睡觉了,素还真跌跌撞撞的回了宅子,顾不得喝一碗屈世途熬了两个时辰的粥,倒头就睡。
这一睡睡到天擦黑,素还真洗了个澡,在浴桶里泡了小半个时辰,吃饱喝足之后才算是恢复了过来。
屈世途收拾房间,有点好奇的问,那将军什么病?
多半是被什么毒物给咬了,又日夜兼程没得休息,才一并发作起来。
素还真倚在榻上,懒洋洋的翻着一本医书,眉眼也不抬。
我们到此地也快一年了,居然都没有正经拜访过将军府。
拜访作甚,我只是个大夫,又不跟他掺和到一起,他又是大忙人,别耽误人家时间。
素还真顺着榻瘫倒下来,医书盖在脸上。
屈世途瞪他一眼,又问,那将军相貌如何?
医书下素还真的声音瓮声瓮气,他病成那样子,鬼知道长啥样子,又是长途跋涉回来,要不是有我出手,十有八九要吃便当。
说着素还真心里一动,琢磨了一会,那将军少年面孔,十分清俊,却是一头白发,脸上又有疤痕,多半也是大有过往。
自己的头发虽也是白色,那又是另外的缘由了。
平时也想办法遮住,外人看来是与常人无异的。
施针的时候手感倒是很不错……
这么一想,之前被他抓住的手腕又有点发烫起来,仿佛残留的温度还在。
脸上有点发烫,还好有医书挡着,没人看见。
白天睡太多的结果就是晚上没法睡,素还真睁着眼睛在床上数帷幔上有几根流苏,数的心浮气躁,爬起来偷偷溜进厨房,吃了个鸡蛋,并几个流沙包,又翻出屈叔藏在罐子里的卤鸡脚,一边看闲书一边啃的悉悉索索。
直到三更天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趴回床上。
梦里好像遇到了什么人,滚烫的温度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全身,好像被一只手摸到了脸上,烧的浑身难受。
被鸡鸣惊醒,素还真一掀被子,翻身下床,趁屈叔没注意,默默的去了趟后院的洗衣房。
三天过去了,将军府没啥动静,素还真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小心点别在跟他扯上关系了。
第四天麻烦又来了,小兵甲乙拖了素还真就走,将军府内又是一片如丧考妣,素还真心想坏了,莫非数十年好名声毁于一旦?一看叶将军已经坐起来了,神色清明并无大碍,心想这将军府风俗颇为奇特,人不好了也要哭,人好了也要哭?
他咳嗽一声坐在床前想为叶将军诊脉,刚伸出手就被抓住了,叶将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双手握住他的手,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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