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想杀我!”
马伯兴带着哭腔,又旧话重提。
就算不能把朱敕罪名坐实,也决不能让他好过了!
“别吵了。”
马村长这时终于脸色阴沉地开口了。
“大虫你过来。”
“伯兴你也过来!”
“村长还有什么要问的。”
朱敕重新走到贵宾席旁,沉声说。
马村长瞪着焦黄的眼珠,如鹰隼般在朱敕身上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
“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小时候你一直很懂事,见了面总叫我马叔,怎么长大了现在连叔都不叫了呢。”
“村长,我以前叫你马叔是因为我拿你当叔叔来对待。
现在我不叫你马叔,是因为你是马伯兴的父亲。
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当面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马叔大概都知道。”
“他带人抢了你的异草。
然后因为在擂台上被你打败,他又认为你勾结外人。
马叔说得对不对?”
马村长看都不看马伯兴一眼,脸上也没什么情绪,就仿佛刚才爆怒的人根本不是他。
朱敕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其实前天我还中了毒,差点参加不上大比武,这事也跟他有关。
反正多这一件少这一件,都无所谓了。
我就想问问村长,如果马伯兴再这么害我,我该怎么办?
村长如果说,让我再忍一次,那我就再忍他一次,村长如果说,不用忍,那么也请村长告诉我,怎么做?做到哪种程度?”
朱敕话语里口气不可谓不激烈,但他态度掌握的很好,看着就像是晚辈和长辈脾气使性子。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受了这么多委屈,终于一鸣惊人,崭露出头角。
因为一时得意,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少年人嘛,谁还没点骨气,没点血性,如果胆小如鼠,一滩烂泥,那还练个屁的武,更不可能在小鹰擂上连克强敌取得魁。
只需再过几年,长大些,遭受的挫折多了,知道天外有天,村长上头的知县、知州、知府是何等存在,知道到任凭自己再努力,也永远追赶不上跟别人出身和家世的差距。
那么他自然能学会逆来顺受。
“挺好。”
马村长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朱敕道:“我保证他以后不会这么对你了。
因为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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