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任谱离岗前,是从来不到这个公司来的,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经是起组织者之一。
那时的他,只是负责给这个公司办事解绑放行,是成竹在胸的司马懿。
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不去上班以后,稍微过渡一下,黎任谱开始实际负责起这里的常务工作。
公开是身份他是秘书长,在另一个协会,他是受聘的副经理,实际的费用收支签字人。
而前任,则和一批职务比黎任谱职务更高的人,干着顾问的事,享受股东的权益,基本上等着拿钱,很像古罗马权力极大的元老会。
黎任谱不在职了,称呼不变,只是没了约束,更加自由。
他的能力很大,公司的事遇到难处,他基本上只是打电话。
能力在那里放着,又有深厚的人脉,他很少在到行政机关去。
因为,遇到刺头,股东里有更大的官职,也有那些有暗记的利益在职人员去招呼。
因此他的活动,基本是在民间,特别是交际场合。
那些协会下层办不了的事,需要企业出资的高档招待,他就会出面。
因为酒菜好办客难请,他有面子!
相比较起来,黎任谱晚上、公休日、节假日,相对要忙。
忙什么,忙在公关活动上!
温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会乱想。
他想到了杜月笙的三碗面:体面、情面、场面。
想到了,人间交际的至高境界,和办事成功度的把握:刀切豆腐两面光。
三碗面的技法、修养和度的把握,黎任谱不只是熟练,而是达到大师级的水平。
早先上市场的时候,温文在政府和行业没有人脉,盲人骑瞎马,吃尽了苦头。
后来钻窟窿盗槛,凭着父辈的私交,好不容易攀附上黎任谱。
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黎任谱,开初没有看得起温文,只是却与情面,很是客气,但是正事不办,对温文的拜托,大多敷衍了事。
这也难怪,遥想当年,当年黎任谱下乡苦熬几年,温文是一步登天,直接从初中学校分配到国有特大企业的天之骄子。
那时两人相见,一个衣着光鲜,一个满面尘土衣衫破烂。
两人的状况,那可是天差地别。
人的交往,不是用等量价值物来进行交换的。
机遇到来之前的时间差没有对等的概念,要不然吕不韦不会投资落拓的秦国质押王子。
温文达时没能君子般对待黎任谱,黎任谱则清楚的知道:君乘车,我戴笠,他年相逢下车揖。
君乘车,我骑马,他年相逢为君下的待人规则。
见面,黎任谱能够客气的敷衍,已经给了温文很大的面子。
如果温文机灵,完全可以扯大旗作虎皮,打着四哥的名义去办事。
此时的黎任谱,已经掌握大权,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的威严,和办事的智慧。
对温文请求办的事,他从来没有当面拒绝过,往往是拨打一通电话,然后说:等等看!
拒人于千里之外,鼻孔朝天的事,没见过黎任谱有过。
至于,等等看的结果,基本上是抛石入海,你不追问,基本上是没有回音。
再次去请求,黎任谱大多采用顾左右而言他。
这时聪明人,就应该知道结果,也知道进退的方法。
那时的黎任谱,为温文办过几件事,都是浮光掠影,给人用手抓泥鳅的感觉。
几年后,在协会再见到黎任谱,他比过去热情多了。
拜托给黎任谱的事,只要后勤保障做到位,难题几乎都是迎刃而解,让温文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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