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叹息一声，还是单独发了信息，她们现在的关系，再多了，就冒犯了。
沉闷的气氛也席卷到了她们公司，大家依旧努力练习，但是舞蹈中的笑容好像很难到眼底，不出丝毫喜悦。
奇怪闷滞的氛围一直持续到21号上午，大家换上了纯黑的衣服，跟着经纪人上了车，几乎半个圈子的人都聚在这块了。
林灿把头发梳在脑后，素着一张脸，排在靠后的位置着钟炫前辈的亲友为他扶灵出门，沉默着裹紧了身上黑色的大衣，今天首尔真的很冷。
“欧尼，帮忙准备点热可可吧。”
林灿视线突然扫到来送他离开的粉丝们，大家的眼睛都红肿着，寒风里发丝被吹得乱糟糟的。
“前辈这么安静地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才离开，到粉丝这样肯定会不放心吧。”
林灿叹了口气，这对于他的粉丝而言，一定也是灭顶之灾。
经纪人顺着林灿的视线扫过去，也沉默地接过林灿递来的卡，后退两步打电话安排。
死亡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轻易。
林灿走之前轻轻抱了抱在角落里的雪梨，往她手里塞了两颗糖，“欧尼，保重。”
一向机灵的林灿此刻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宽慰，面对同样有抑郁倾向的雪梨她也不敢提“离开或许对他来说也是解脱”
这类话。
雪梨沉默着回抱了一下，想提起精神跟她说话，但是好像怎么都说不出口。
林灿拍了拍她，给她留了空间，见经纪人给自己打了手势，知道安排好了，跟着成员们一起离开了这里。
“怎么可以对病人说这种话呢？”
大家原本都靠在座椅上闷闷地不说话，正刷着手机的朵贤突然变得义愤填膺。
察觉到大家的目光，她把手机页面展示给大家，原来是钟炫前辈的遗被公布，他不久前自己去接受了心理咨询。
心理医生对他没起到帮助反而造成了伤害，大家都在怀疑医生的话是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的性格太内向。”
“比你痛苦的人都活得好好的。”
随着粉丝们整理他生前的影像资料，这件事情更多的展露于人前，他一直都在发出求救信号但是好像没人能注意到。
雪梨姐姐也是这样吗？如果她也碰到的是这种没有职业道德、让病人反省自己的医生会不会也走上这条不归路。
林灿感觉自己浑身一阵发麻，迅速找到小胡拜托她帮忙找业内靠谱的医生，再三嘱托一定要找懂得共情能够倾听的医生。
她一定要找个好时机把医生介绍给雪梨姐姐才行。
钟炫前辈的时间暂停住，可是大家前进却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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