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小王府管理甚严,我们的人找了小王府采办的、倒夜香的,都没有走通路子。”
谢诚举摇摇头,老实的回道。
“韩王是个有手段的,当初珑衣传回消息后,他后脚把我们埋的眼线剔除。
你还得安排人跟珑衣接上线,多花些银子。”
谢二爷略有些不虞。
“是,二叔。”
谢诚举应下。
谢二爷心下暗思,我谢家是大燕百年士族,谢珑衣是大哥嫡次女,如今怀的正是他亲生子嗣。
韩谢两家联姻,可谓强强联手。
何故如此故意落了谢家面子?
他手中茶杯不自觉的送入口中,又是一口冷冰冰的凉茶。
想骂娘!
可这几日急得嘴里起了燎泡,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真他娘冻嘴!
翼州峡门关军营,议事院。
四十岁的孔幕僚扇着一把破蒲团扇,摇头晃脑道:
“不管当初是那方人马算计你,你坐拥强兵把着翼州,都是一块肥肉。”
“今日谢家不成。
明日冯家联姻呢?后日张家联姻呢?我们翼州总不能得罪天下群雄。”
韩谨砚蹙着眉,凉声道:
“谁敢逼迫?!
我翼州又岂能就范,真当我不敢大军压境。”
那眉心处皱出刻痕,眉眼处的轮廓像是蒙了一层阴影,深邃又凌厉。
“谁叫你韩家仁心,舍不得丢下老百姓。”
孔幕僚一针见血。
韩谨砚一滞,缓声道:“先生有何策略,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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