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国话说得挺溜啊——”
索祈春见他说得好听,接着套话,“这么多古玩意儿,你从哪里得来的,有财大家一起嘛。”
他从徐图口中得知这些都是贼赃,行内人都知道这贼赃卖不上价,这扎老板是在敲他的竹杠。
“卖家也就这些东西了,老弟最近运气好,先给碰上了。”
扎依德伯克拱了拱手,言下之意这杯羹你索家分不了,只能乖乖给他送钱。
摇扇子的手一顿,索祈春笑道:“哟,那真是可惜了,那你点点这些,拢共多少银子,给个痛快价。”
扎依德伯克没想到这少爷没跟自己讨价还价,拉住索祈春的手就是一顿摩挲,“这话说的,点什么点,若索大少真是喜欢,我就一个成本价给你了。
你家的那些绸缎和茶叶在喀什噶尔很受欢迎,还有那些烟土……”
索祈春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人瞄着索家的生意呢。
“好说好说。”
索祈春不动声色地甩开手,笑道,“你先给我透个底,这几箱东西拢共多少钱。”
“三万两。”
扎依德伯克见这少爷左右不离这些经卷,看来是真心想要这些东西去讨人欢心。
“你认真些!”
索祈春撇撇嘴,这人真把他当冤大头了。
“我是认真的,这些古物的价值远不止这些。”
扎依德伯克严肃道,他是正经想要跟索家做大生意,这些经卷算是投名状。
要知道这些东西卖给那些考古学家也是三百两一卷,这里至少有一百卷经画,他都不愿细想要少赚多少白银,不过这些经卷是一锤子买卖,跟索家的长期生意不能比。
“要不我给你打个折”
“那感情好——”
“两万九千两。”
“扎老板,你打量我不识货是吧。”
索祈春似笑非笑,拿起一卷绢画,“咱们交个实底儿,你这一卷收来撑死十两银子,你翻了三十倍不止,赚钱不是这么个赚法。”
“大少,不能这样算。”
扎依德伯克眼珠子骨碌一转,两撇胡子翘了翘,“现在国际市场上一个梵文页片就能换二十个银币,这一卷经书你瞧着能换多少钱?如果你怕我哄抬价格,少爷你大可以派人去迪化、去上海问。”
如索祈春所说,他的确是以低价购入了这几箱经卷,报价翻了几十倍。
但这也不是赚黑心钱,而是现在的市场就这行情,要知道那些东洋人给他的报价可是四百两一卷。
没办法,谁叫他识货,那些清国山贼山猪吃不来细糠,五两银子一卷卖给自己还以为捡了多大的便宜。
这白花花的银子该他赚。
唐徐两人知道这些经卷价值高昂,但没想到这人一开口就是三万两银子。
如果是在现代,唐颂还可以“倾家荡产”
一把,实在不行找她父母借钱,可现在……
“大少,你又不做学问,买这么多也是无用。”
扎依克伯克认真给索祈春分析,“你若是要送人,挑几卷最精美的就行,我诚心交你这个朋友,这箱子里的东西你先挑,你挑剩下的我再卖给别人。”
“不行——”
唐颂和徐图不约而同道。
索祈春被这声吓了一跳,见两个舅哥眼神坚定,心中有了盘算。
唐颂将索祈春唤过去说这些东西不能卖给别洋人,让他先稳住扎依德伯克,这三万两银子他们自己想办法。
索祈春示意唐颂不必再说,从袖中掏出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了扎依德伯克,“我索祈春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卖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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