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臣,这事你就当不知道,信我也没看过,对奥大人更不能变脸色,明日你还得替我去给奥大人送东西。”
冯千总沉声对张承翡说道,“对了,这事除了你我二人,不要给第三个人知晓了,你姐也不行。”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承翡震惊,老毛子这般狼子野心,把他们当猴耍,他们竟还要上赶着巴结。
冯千总看着年轻文雅的小舅子,想着他果然还是太嫩了,虽然在酒桌上会说话,但看不清局势,自己还得多教教他,免得以后做了官看不清风向,把自己给连累了。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洋人,连长庚将军那样的大员都要给那俄国毛子三分薄面,那些埋在土里的破书算得了什么,他既然看得上,给他就是了,最好拿了东西赶紧滚蛋。
现下因为采买粮的事,民间生了暴乱,朝廷最怕的就是生民变。
他作为镇守武官,若是防不住民变,不等揭竿而起被暴民打死,上面也会取他的项上人头。
百姓对洋人本就憎恶,若是暴民将那些洋人伤了杀了,那就是外交事件了,很有可能酿成更大的祸乱,若到了那步田地,敦煌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将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那这么说,我们还得帮奥大人快些拿到经书,然后赶紧送他走?”
张承翡属实没想到五大三粗的姐夫能想这么细。
“正是,越快越好,省府的人已经到了,汪宗翰待不了多久了。”
冯千总叹了口气,“到时候新县令上任,谁知道是什么货色,到时候只怕更麻烦。”
冯千总虽然不喜汪宗翰这个假清高,但这假清高好歹是做事的。
他共事过不少文官,除了甩锅敛财,拍上司马屁,其他的一概不管,自己没少帮他们擦屁股。
看着烧成灰烬的信,他盘算着就这几日,必须将那老毛子送走。
连着两日唐徐两人没去李府,李翰林觉得奇怪,便派了小厮去太清宫问候,这才知道唐颂他们被禁在了寺内。
他顾不得换衣裳,快马去了县衙。
汪宗翰得知一个俄国人竟公然在大清的地盘上欺负大清百姓,当即派了一队捕快衙役去太清宫。
扛枪的守门人见到气势汹汹的大队人马,还不等捕头问话,背着枪就跑回了营地。
王道士见是李翰林带了县衙的人来,激动得热泪盈眶。
唐徐两人也是喜出望外,这汪县令果真一言九鼎,有忙他是真帮啊!
奥勃鲁切夫见助手逃了回来,气得胡子都歪了,翻身骑马去了冯府。
冯千总闻言脑袋一黑,心想汪宗翰为官多年,他不该不懂时弊啊,怎么搞成这副局面。
他连忙安抚奥勃鲁切夫,请他在府里吃了一顿宴席,又说自己给他当王道士的说客,保准让王道士把经书卖给他。
奥勃鲁切夫一怔。
这个军官怎么知道自己想要经书!
他愣了一瞬,随后笑出了声,主动跟冯千总击了个掌。
知道便知道了,有一个上道的实权军官帮自己,拿到经书更是易如反掌了。
奥勃鲁切夫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而是跟冯千总开诚布公地商量,他用最真诚的口吻说他仰慕佛教文化,只需要两包经书做研究,并不需要多的,而且会付钱给王道士,当然也少不了给千总大人一份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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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颂和徐图这几日寸步不离太清宫,生怕奥勃鲁切夫随时会来抢书。
自从汪宗翰派人震慑之后,奥勃鲁切夫就没再来过。
明日就是五日之期,王道士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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