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来人,只是掀了一下眼皮知道是谁后,动也没动,继续盯着前方排位。
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是向君珩先耐不住寂寞开口了:“听说你今天跟父亲顶嘴被罚跪三天祠堂?”
向阳还是不说话。
向君珩继续絮絮叨叨道:“你今天对父亲说的话已经在府里传遍了,等你出去后都不用我刻意为难你,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又是一阵沉默……
“你真有勇气,敢对父亲说那些话。
你也是庶子,向昱也是庶子,在府中本就不好过,何苦为了一个庶子跟父亲对上?”
向阳被他烦的受不了,终于开口了:“你冒着被现的风险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我已经知道的事儿?如果是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向君珩被噎了一下,态度也变的不好起来,句句戳向阳心窝子,“我就是可怜你,想来看看你,爹不疼娘不爱还被弟弟分走了宠爱。”
“可怜我?”
向阳低低重复了一次,竟是笑了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下,漆黑眸子盯着向君珩,“你不是一直在可怜我?欺负我?利用我娘来欺负我?”
向君珩:“那还不是我娘不喜欢你嘛,总是在我面前说你和阮姨娘的坏话,我这不是才……”
向阳点点头,不再多言。
想到这么晚来这里的目的,向君珩自知不能再跟向阳针锋相对下去了,率先软化态度,“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助我稳固我在府中的地位,作为交换,我可以让你出去后在府中的日子不那么难过,也不会再找你和阮姨娘的麻烦。
怎么样?”
真讽刺啊……如今竟是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向阳低低地笑了,
笑自己竟是如此地可悲,偌大的府邸竟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可悲,可叹,可怜。
“好。”
他答应了。
向阳硬生生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好字。
目睹全程的安玉珠,感受到彻骨的悲凉,即使她现在是灵体也忍不住颤抖。
飘在祠堂上方,在黑压压的夜空下,看着这座盘桓在京城的巨大宅子,分外压抑。
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向阳身上,这样单薄的身体,是如何走出这座会吃人的府邸的?
罚跪的三天,向阳一声求饶也没喊,凭借着自己的意志硬生生挨过这三天,撑到房间里才晕倒。
奶嬷嬷被吓了个半死,急得直哭,着急忙慌跑出府去请大夫,却被门房拦住了,说是老爷不让。
刘嬷嬷跪在地上,抱住门房的腿哭着求他们放自己出去,否则就来不及了,二公子就没命了。
两个门房对视一眼,也很为难,甩开刘嬷嬷,“这…这是老爷下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背,刘嬷嬷您就别为难我们两个了,说到底我们只是个门房,还指望着夫人给我们银子呢。”
向君珩带着随身小厮赶到门口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画面,皱了皱眉对纸砚道:“纸砚,去请回春堂的大夫来。”
“大公子,这……”
向君珩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啧了一声道:“就说是我生病了,需要看大夫,懂了吗?”
“懂了,懂了。”
说完这句话就屁颠屁颠地出去找大夫了。
两个门房对视一眼,装作自己没听到,任由纸砚出门了。
刘嬷嬷不傻,知道向君珩这是给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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