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觉得不划算的,也有跃跃欲试想进去尝尝新鲜的。
这一波人完全不差钱,正是京城的买卖人,家里还有自己的商队,财大气粗,别说吃一顿了,就算天天包圆了,也不算个事儿。
商人天性就是逐利的,其他人绝味居,到的是高昂的价格,他们就不一样了,到的全都是珍贵的人脉。
往年需要再三递拜帖求爷爷告奶奶才能见一面的大人,现在就坐在绝味居里头,还是一堆一堆的。
他们要是进去了,随便搭几句话,日后不就有理由再次登门拜访了
考虑到这一茬,别说绝味居的菜卖十两银子,就算卖一百两银子,他们进去吃了这顿饭,也不亏。
就是吧,里面官员太多,这就有点考验商人们的胆量和心理素质了。
万一一个弄巧成拙,得罪的大人物也是一堆一堆的,更何况还有太子和三位王爷在场,真得罪了他们,那他们的生意基本上就凉凉了。
其实他们主要的目标还是户部的官员,去年虞衡和齐王干掉雍然后,不是将对方的政治财产也收拢过来了吗雍然最擅长什么做买卖。
他们的商队遍布各地,哪个国家都有他们的身影,这一条条的商道和买卖渠道,在大宣的商人们眼中,那就是一座座金矿啊
只可惜朝廷那边还没把商道的事儿给定下来,商人们都盯着这事儿呢,如今有了机会能见着户部的人,也难怪他们蠢蠢欲动,想去套套近乎,打探打探消息了。
更别说,虞衡也在呢。
据说收归雍然商道的主意就是这位嘉秀侯出的,这位侯爷在阁老们面前又十分有脸面,也得新帝重用,他的话,分量应该不轻。
商人们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最终还是渴望战胜了顾虑,深呼吸好几口,调整好心态后,一脸凝重地踏进了绝味居的大门。
不过嘛京城里行商的人家又不止一家,到有同行动了,其他商号的人能忍得住
造成的后果就是,大家都派了代表进去吃饭,当然,吃饭不是目的,目的是结交一下官员们,却因为来的同行太多,大家相互顾忌,不好行动,还得担心自己被人给使绊子,上去气氛很是别扭,反而引起了其他官员的注意。
虞衡不太清楚这一茬,回来后,边关那些事他就没有再插手过,正吃好喝好时,听小二过来禀告,说是京城各大商号的少东家全都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见着面就皮笑肉不笑地斗上几句嘴的人,今天就跟吃错药似的坐在了同一桌吃饭,神情也不像是握手言和了的,还互相警惕。
虞衡乍一听了这消息还觉得有些奇怪,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京城商号这些少东家来了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什么。
保险起见,虞衡还问了一下齐王最近户部是不是有意让人接手雍然商道和买卖渠道的事儿,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都不用虞衡再继续解释,年纪最小的太子都明白过来了,“他们这是想接手雍然人的买卖”
这就到了虞衡这个太子少傅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当即点头道“确实如此,谁也不会嫌钱多,雍然人经营这么多年,他们走过的商道,做过的买卖,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哪家商号要是能吞下雍然人经营多年的商道,估摸着他们家底能立马翻几番。”
这就非常直观了,太子刚才还得出了一个要努力挣钱的结论,当即好奇地问虞衡,“少傅,这样一笔大买卖,朝廷能在其中获得利益吗”
这个问题都不用虞衡解释,旭王就给太子解释明白了,“那当然。
大宣对商人收的税比较高,他们买卖东西要收税,路上还有过路费,他们做的买卖越大,挣的银子越多,朝廷收的税也就越多,国库自然也能越来越丰盈。”
太子点头表示明白,又有些不满,“朝廷打下雍然,也花费了不少银子,得来的雍然商道和买卖渠道,竟然要白给这些商号。
光靠收税,得收多少年才能收回朝廷发兵攻打边关所出的银子啊”
这可真是得了福王的真传,做什么事情都得尽可能地挣银子,白给人总觉得亏了。
齐王轻咳一声,“朝廷发兵边关的银子,早就挣回来了。
你忘了,我们几乎把各族的国库都抄了个遍了。”
太子一拍脑门儿,“嗨呀,忘记这茬了。
但白给商号,我还是觉得朝廷亏了。”
虞衡在心里给太子点了个赞,心说也就是这位年纪小,等他再大点,开始参与朝政后,胡尚绝对会将他引为知己,就这一门心思为国库打算的模样,胡尚能不可劲儿地把人给拉到户部去
至于京城这些商号白拿朝廷资源这事儿,虞衡心里也隐隐有了对策,只不过现在包厢内人太多,不太合适全都倒出来。
太子好奇地了虞衡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转而招呼寿王等人继续喝酒吃菜。
等到众人都酒足饭饱后,其他人各回各家,太子却一把揪住虞衡,眼神亮晶晶道“少傅,我还有点功课要请教你,你同我去东宫吧。”
齐王立马附和,又拽住了虞衡另一只袖子,笑眯眯道“太子都开口了,赶紧走吧,少傅大人。”
齐王把太子带了出来,自然也要将他安全送回东宫,和太子一起走,完全没毛病。
虞衡被他们一左一右拽着袖子,简直哭笑不得,动了动手腕,一脸无奈道“我又不是不去,至于拽着我不放吗”
齐王和太子立即展现出了他们作为好叔侄的默契,在虞衡开口时就同一时间松了手,误差不超过零点一秒,果然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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