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按照导航开到了乌山马场,得知消息的友人立马出门迎了上来,那位友人名字叫于子昂,是个个子高挑的男人,头发上有一缕小卷毛是他最显著的特征。
见到余泽以后他就一直围着余泽转,一副热络且热情的模样,至于后面从车子里出来的许枫等人,他的态度只能算普普通通,只是不得罪但也没有特别在意。
余泽一边应付着身边热情太过的人,一边时不时回头查看身后许枫等人的情况,却见到本来应该很感兴趣的人,此时的兴致并不高地打量着周围,一副恹恹的模样。
看着看着,余泽不禁有些担忧,奇怪许枫到底是怎么了,奈何旁边友人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话,还拉拽着自己,非要自己针对马场的发展提出些意见,有些分身乏术,
好不容易于子昂临时有事要离开,走之前还给远道而来的几人准备了午饭,以及安排了住宿。
等到坐下用餐时,余泽才找到机会跟许枫说话。
“身体不舒服?”
余泽说着,伸手探了探许枫的额头,手背感觉到的温度并没有发烫,应该没有生病发烧。
“可能只是吹了点风有点感冒,问题不大。”
许枫说话间轻轻拿开了余泽的手,然后拿起筷子想要吃点东西,然而吃没几口饭菜,就感觉味如嚼蜡,就又放下了筷子。
“疯子你没胃口啊?”
饿了的严正钦和许枫不一样,他的胃口极好,一扒一大口饭,此时看着许枫没胃口的这一幕,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这可不像没事的模样,都吃不下东西了,要不找医生看看吧。”
许枫摆摆手,“这地方你也就勉强找来兽医,没事,吃完东西我去睡一会就行。”
但不管许枫怎么尝试,他始终吃不下去东西,按理说马场的饭菜虽说不上特别精致,但到底有种原汁原味的新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口都吃不下,以往许枫虽然挑食,但主要都是被惯的,饿极了也没那么挑。
索性最后许枫不吃了,打算直接回了住的地方休息。
乌山马场主要是由四个区域组成,第一个区域是占地最广的草原,那是马匹肆意奔腾的天地;第二个区域是马匹的繁育区;第三个区域是马儿的生活区;第四个员工们的住宿生活区。
住宿生活区是两栋对立而建的五层建筑,分ab两栋楼,a楼是普通员工住的,b楼供马场主人、管理层以及客人居住,因此四人被安排在b楼三层,这三层正好四个房间,每人一间。
因为许枫身体不舒服,余泽拿着行李,带着他先回了住的房间,而恢复了精力的严正钦,带着精力无处挥发的余昭,打算四处溜达溜达,熟悉一下环境,顺便看看能不能摸一摸马。
四间房间一字排开,每间房的朝向环境都大差不差,考虑到许枫需要不被打扰的休息,余泽将他的房间选定在最靠里,即最远离楼梯的房间,而许枫旁边那间房,余泽住了进去,其余两间房间,则是交由在外浪完的两人自己决定。
将旅行包放好,一回头就见许枫脱了鞋窝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那模样别提有多乖巧了,一点都看不出他,一路上那心眼子多得跟马蜂窝一样的模样。
余泽叹了口气,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许枫的头发,“好好休息,等你恢复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新朋友,你不是很擅长交朋友的吗?”
说到这一点,余泽就忍不住感叹,眼前这人嘴甜的很,只要他愿意,就能有很多人喜欢他,光他在自己公司的这几天,就有不少员工对他的印象极好。
“不要。”
许枫迷迷糊糊地吐出两个字,说地余泽一愣。
“为什么?”
“羊毛卷的家伙,都是毕生之敌。
一个死变态,一个死兄控,都是不讲道理的傻子。”
迷糊着的许枫,说话用词都大胆了许多,或者说更加直白不加掩饰了,嘀嘀咕咕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事情,有说自己以前调皮捣蛋的光辉事迹,也有说严正钦小时候做过的糗事。
虽然说得细碎,但不妨碍拼凑起来,整理出事情的经过。
余泽听着听着,几次都忍不住扬起唇角,好在没多久许枫就沉沉睡去,这档子自爆才算是过去。
怕许枫睡着睡着会发烧,余泽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在许枫床边拉了张椅子,坐着守着。
余泽在椅子上坐着坐着就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到一丝凉风在脸颊掻着痒,睡着时有着模糊意识的他想到,自己为了不让许枫吹到风,感冒变得更加严重,明明是将窗户都关上了的,现在的风是哪来的?
想到这,余泽努力地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发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站在窗边,而风就是由那扇被打开的窗户偷溜进来的。
余泽揉了揉眼睛,看了好半天才发现,站在窗边的白衣人正是许枫,他本来是背对自己的,后来可能是察觉自己醒来,就回头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只是很奇怪,明明相隔不远,但那话却怎么都传不过来,好像两人分处在两个不同的时空。
余泽听不清许枫说什么,但是他留意到许枫是光着脚站在地面上,然后又不顾刚刚身体还不舒服,在那吹风,也就管不了在说什么了,就想直接上前将人拉到床边来,自己再把窗户关掉。
然而一抓到许枫的手,许枫就像是泡泡一样,一下子就消散在风里,自己只抓到空气,而人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种难言的感觉席卷余泽的内心,百爪挠心痛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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