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承安陪了一杯酒。
萧谊又笑起来,“不过还好,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虽然不争气,但我们大晟还有像你、谈右史那般的青年才俊,你们定会像你们的父辈一样,成为未来大晟的顶梁柱。”
他又喝了一大杯酒,笑容哀凉。
宿承安按住他想继续倒酒的动作,“有人同我说过,父母之爱子,或许只是没找对方法罢了。”
萧谊盯着他看了一会,“是你心上人说的吧?”
宿承安二话不说扭过头,不去管萧谊是不是要醉生梦死。
“诶,承安,你与本王说说呗?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能让咱们不食人间烟火的宿小将军动凡心,本王也想见识见识。”
萧谊滔滔不绝,宿承安只当没有听见。
二人喝酒喝至天黑,分别返家。
宿承安嘴严,萧谊问了一晚上,也没问出他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不过……”
萧谊打了声酒嗝,“你那簪子是梨花式样的吧?送给心上人会不会寓意不好?”
十分清醒的宿承安顿了顿。
萧谊脚步虚浮,“梨同音离,是本王想多了吗?”
宿承安抓住锦盒的手指一紧,“……不是送给心上人的。”
“什么?”
萧谊喝得有些醉,没听清宿承安说什么。
宿承安摇了摇头,将他扶上马车,又吩咐了随行之人好生照料,看着萧谊的马车走远,他才慢慢踱步回家。
锦盒被他抱在怀里,又冷又热。
谈府。
谈莹画完最后一根线条,提起笔,揉了揉手腕。
“画好了?”
裴珪坐在一旁看书。
“嗯。”
谈莹吹了吹桌上的画,拈起给裴珪看,“阿娘我觉得我有进步。”
裴珪放下书,走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看,“线条不够细腻,太死板了没有一点灵气,还远着呢,每日两个时辰练画不可落下。”
“好。”
谈莹扭了扭脖子,松弛了一下僵硬的肌肉。
与温柔母亲时的状态不同,教画画时的裴珪仿佛高考冲刺班的斯巴达老师,严厉得不得了,几乎没有称赞,只有哪哪做得还不够。
“说来,莹儿的生辰也快到了,今年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严格教导完,裴珪很快恢复成慈母的形象。
谈莹愣了愣,“生辰?”
裴珪轻点了她的额头,“怎么,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还真不记得!
小说里有说原主什么时候生日来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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