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那双狐狸眼早已被哭的红肿,小脸被衣服褶子压出红印,此刻还是会时不时哽咽一下。
他一抬头,对上的就是程赋的目光。
那是一种,充满了怜惜的眼神。
不是如同陌生人之间的可怜,是那种真正心疼他的人,看到他难过,会露出的神情。
白幕杨不再哭了,他已经感觉到他的眼睛已经有些肿了,此刻也再也流不出泪了。
程赋看着他逐渐停止哭泣,又抬头看着他,还有几滴泪停留在脸颊上,有的顺着动作滴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不哭了?”
“嗯……”
白幕杨的声音很沙哑,吸了吸鼻子,放开了程赋的腰。
随着温热的躯体移开,程赋就立即感觉到了凉意。
白幕杨的眼泪鼻涕糊的他衣服上都是,冬天衣服还不薄,结果居然渗到里面去了。
程赋哭笑不得,白幕杨自然也看到了,顿时羞的脸红。
“乖媳妇,咱先洗个澡,一会再吃个饭,咱就睡觉,过两天咱去领去疤膏好不好?”
程赋下意识的又把手放白幕杨的脑袋上揉了揉,白幕杨顺从的给他摸,点了点头,半晌还说了一句:“我是大人了,不要摸头……”
程赋闻言,笑道:“哈哈哈哈对,是大人了,刚刚是哪个在我衣服上又蹭鼻涕又蹭眼泪的啊?”
白幕杨的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立马红了起来,眼角似乎又带着点泪,转过头去不肯看程赋,嘴硬道:“没有,不是我!”
“嗯对,不是你。”
说着他抱起白幕杨,到了厨房里,将人稳稳的放在地上后,就低头诱哄着人接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最后洗了澡,吃了饭,才在床上相拥着睡去。
一晃两日过去,今天白幕杨也起了个大早,跟着程赋一起洗漱。
洗漱完,程赋从后院里掏了两个鸡蛋,做了个水煮蛋,陪着白幕杨熬的瘦肉粥一起吃,当真是暖身。
吃饭时,程赋想起了院内的兔子,这兔子一年四季都在生娃,当初带回来的这几只,如今早就长得肥硕不说,前几天也生了几只小的,毕竟他可是提前用了很多干草堵住缝隙,还盖了个顶,这进去不算很冷不说,地上还铺了他和白幕杨以前的旧衣服,加上干草用来给兔子取暖。
那些野鸡也一样,鸡圈里几只鸡也都能下蛋了,只是不像家鸡那样能天天生蛋,只是偶尔生一个,但鸡蛋要比普通鸡蛋鲜美一点,也更小一点。
程赋盘算着要不然抓一只母兔去卖了,把皮攒下来,给白幕杨做衣服。
于是就在餐桌上说了。
“媳妇,咱养的兔子已经长大了,咱抓一只去卖了吧,皮咱留下来,给你做衣服,怎么样。”
说完,他低头喝起白粥。
白幕杨想了想,便也同意了,但要求剩下那一只纯白的,他喜欢那一只,那只也最亲人。
吃完饭后,程赋就抓了只没生崽的兔,绑了起来,放到箩筐里,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西村本来就离镇上不算远,走上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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