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崇单是想想两人会说的事情,整个人都想直接晕过去!
他心如火燎,只想着自己那两个心腹的嘴足够结实,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也不要做。
虞崇脸色难看,抓住身边的管事,咬紧了牙,眼底几乎要蹦出火星,“你去王家,找虞昭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管家看虞崇脸色这般难看,就知道这事儿闹大了,也不敢怠慢,火急火燎地就往王家去。
虞昭想干什么?
她在听到王家下人转述的话后,便漫不经心地磨了墨,给虞崇写了一封信。
这时恰逢柳叔从外面查事归来,他似乎看到虞侯府的管事了,面上还带着没有收敛干净的讥讽。
“昭姐儿,虞侯府那一帮家伙又打算请您回去了?”
柳叔透着不耐烦,似乎很想直接将人给打出去,他也就这么对虞昭说了,“昭姐儿若是看不惯他们,老奴自过去将他们打一顿,扔回虞侯府去。”
虞昭笑着看他,说道,“打一个管事有什么用,他不过是来传话的。”
她把写好的信折起来,递给下人,“把这个交给那管事,让他回去吧。”
下人恭敬应是,双手拿着信匆匆送去前院。
又有一个管事过来,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虞小娘子,这是安王府送来的伤药。”
柳叔闻言,不由地看向虞昭。
虞昭愣了一下,接过盒子后打开看了一眼。
一盒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而另外一盒则是玉颜霜,皇宫内珍藏的祛伤疤的圣药。
萧承安给她准备的?
虞昭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些东西。
柳叔听到伤药这两个字,就直接看向了虞昭。
“小娘子受伤了?”
他仔细闻了闻,终于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股很浅的血腥味。
柳叔在战场杀敌无数,最是清楚人血是什么味儿,他的脸都青了起来,严肃看着虞昭。
虞昭咳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破了个口子罢了。”
柳叔还想问什么,虞昭却先一步开口了。
“柳叔,这两日都查到了什么?”
虞昭昨日就派柳叔去查那撞柱自杀的布庄掌柜的底细。
今日他没跟着虞昭去镇国寺,也是这个原因。
提起这个,柳叔便屏退下人后,这才说,“老奴沿着延康坊一路查到了崇化坊,才从一家书铺里打听到,布庄掌柜每个月都让小厮从书铺中买两刀纸,几支笔,买一些书生抄录的书籍。
“他还会将一些诗稿送到书铺挂卖,或供人品鉴,那些诗稿在文人圈子里似乎颇受推崇。”
虞昭惊讶地问,“他一个商人,哪里来的诗稿?”
柳叔从怀里掏出一沓诗集放在桌案上,道,“怪就怪在这里,写这些诗稿的文人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但毫无例外地全都扬名,参加进士科的大多中了进士,填补朝中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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