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有点莫名其妙,不懂这算什么双标,但他不想跟卫西说这么多:“你想多了。”
卫西:“我没有。”
苏乔:“你真的想多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双标?”
卫西不依不饶的,“如果今天是别人跟你一起被绑架,我找不到你从而联系他,你知道后,会跟我解释吗?”
苏乔被问得一愣,还真的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下。
会吗?
似乎——
不会。
因为没有必要。
而且以卫西的性格,也根本不会追问。
“不会。”
卫西轻轻一笑,一副“果然如此”
的神情。
苏乔淡定地看着他:“不会发生的事,假设这么多没意义,你受了伤,好好休息吧。”
卫西:“不会发生?你是说我不会去找其他人询问你的行踪?你觉得我不关心?”
苏乔:“是。”
卫西:“呵,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没这样觉得。”
苏乔平心静气,毫不动气,“我不了解你,你也别装得好像很了解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发疯,我们虽然认识许多年,现在也是同学,但关系没到那个地步,你对我至少要有基本的尊重。”
他稍作停顿,“从上高二开始,你说的话、做的事,常常让我觉得,你根本没把我当成朋友,而是一个承担你脾气的目标,你让我承认什么穿越和重生,逼得我要用跳楼来证明我的立场,即便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的做事方法也太过极端。”
苏乔拿过床头柜上的饮用水喝了一口,“还有今天的事,余非夏是我们的同学,你也认识他,他联系不上我,所以想通过你了解一下,换作旁人,很可能也会这样做,这跟我是不是关心他、或者关心你,还有我有没有双标,都没关系。”
“我觉得,你或许只是纯粹看我、或者看余非夏不顺眼,才会这样,后来我仔细思考,你跟余非夏除了平时在班里,好像没有其他接触,没什么可能结仇,所以你针对的是我。”
他摆摆手,示意卫西不要打断他,继续说下去,“这么多年,外公对我好,我非常尊敬他老人家,无论如何,我都把他当最亲的长辈,但是卫西,如果你实在觉得,跟我当朋友很难受,难受到你无法忍耐,也没关系,我以后会尽量避开你,两不接触,你就不会觉得厌烦,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苏乔性情温和,跟人交流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点到即止,不算寡言,但也绝不多舌,更是极少会如此长篇大论。
卫西在记忆中扒拉一圈,想起很久之前发生过一件事,那次的苏乔也像现在这样说着许多话。
那时他们大学刚毕业,他临时有事需要处理,因为非常紧急,他忘了联系苏乔说一声,等四天后忙完事情回去,看见苏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憔悴不已,好看的眼中布满血丝,右手紧紧握着手机,全身绷紧的模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仿佛随时会断裂。
苏乔问他为什么不事先说清,怎么能够无声无息失踪一个星期,他找遍所有地方,联系所有可能认识卫西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那次的苏乔也说了很多话,不停质问他,极度疲倦高度紧张,像是处于崩溃边缘。
那时和此时,都是同一个人。
但那次的苏乔敏感脆弱,情绪激烈,像悬崖边的红色花朵,在风中摇来晃去,鲜艳中满是浓烈的不安;
而如今的苏乔,依然说着质问的话,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困惑,然而平静无波,像一棵参天大树,任凭风吹雨打,他自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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