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再不主动来见阿云,怕你都要将我忘在脑后了。”
裴燃撇嘴,言语间隐隐有委屈之意,
季云芙不像裴燃那般,与任何人的相处皆自然随性。
最初重逢的惊喜过后,她稍稍有些不自在起来。
毕竟是三年未见,面对面说话远没有纸上交谈来得轻松。
裴燃看出她的不自在,隔着兜帽揉了揉她的顶,感叹道:“我们云朵三年不见,当真是长大了,同我说话都害羞了。”
云朵
这世上如今也只有裴燃会这么唤她了。
幼时季云芙生得白皙,身形圆润,好似白团子一般。
祖母因此常喜欢叫她小云朵,后来被裴燃听了去,他也便学着祖母的腔调,柔柔唤她小云朵。
季云芙心防松动,微垂着脑袋,“没有将你忘在脑后。”
这是反驳他先前的话。
裴燃笑得勾起眼尾,兜帽遮住了少女大半张脸,从他的角度,仅能看到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合。
似乎还涂了薄薄一层口脂。
不仅对他害羞,还学会了打扮。
“没有么?”
裴燃弯腰,想从兜帽的遮挡下仔细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没有!”
季云芙坚持道。
自得知他入京那一日起,她便等不及想见他,时时想起他,近来更是常常忆起两人在江南时的日子。
可表叔说入京的考生大多都在远山书院备考,书院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不允许考生私自外出。
且她也怕打扰他温书,才一直没有去见他。
直到前些日子听闻书院管制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苛刻,还是偶尔能出来的,这才想着替他求一道高中状元的福纸,再去书院走一遭,将东西稍给他。
谁曾想,他居然一早就从书院溜了出来,两人还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
季云芙摸着腰间的荷包,指尖颤了颤。
皓齿轻咬唇畔,犹豫片刻,仍是将荷包塞进他怀中。
“这是何物?”
“怎么这么笨,连荷包都认不出来了?”
不是他认不出来,而是完全没想过,季云芙会塞给他一个荷包。
“我当然识得这是什么。”
家中兄长便常常佩戴着,据说是他嫂嫂亲手缝的,那这个
“那你还问。”
“你亲手绣的?”
“嗯。”
季云芙低声道:“里面装了祈福的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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