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周、一个月、一学期,直到毕业,顾颂迩都没等到路有逾露出憎恨的眼神。
路有逾没变成见人就扎的刺猬,而是像一只乌龟,躲在自己的壳里,没有反抗,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这是顾颂迩第一次发现,他预判失误。
“我很抱歉。”
顾颂迩轻飘飘地说着道歉的话,但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歉意,“如果是现在的你,你会怎么做?”
“你现在是甲方,我什么都不会做。”
路有逾说。
“那如果我不是呢?”
顾颂迩似乎觉得路有逾的回答很有趣。
“那我会找人把你套麻袋里打一顿,再拍几张你狼狈的照片,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让全校瞻仰。”
“我发现现在的你比路沐白有趣。
他善良得虚伪,你坏得坦荡。”
“或许你该知道,当初你被孤立确实是因为我,但你被排挤、欺负可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的好弟弟。”
“噢。”
路有逾点点头表示知道,却也不是很意外。
“你就这个反应?”
“不然呢?”
路有逾反问。
“我应该表现得很惊讶。”
这么看来,未来他被打上抄袭罪名,应该也有路沐白的手笔。
他这个好弟弟,原来从小就讨厌他。
“我以为是这样。”
“那你可以重新说一遍。”
路有逾勾起虚伪的笑容,“我也可以如你所想,表现得很惊讶。”
……
“虽然你和路沐白不是很像,但我希望下次约会,你能按照他的穿衣风格和行为习惯和我约会。”
顾颂迩说。
“这样我才觉得我的钱花得值。”
“我想你花三百万去找路沐白,他可以本色出演。”
“不会,他摘不下清高的面具,哪怕他心底想要三百万,也不会说出来。”
顾颂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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