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抽噎声渐渐减小,江欲燃抬起头,看着前方,静静淌着泪,“书书,你说得没错,我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
陈予书松了口气,道:“习惯了再戒断,总是困难的。”
话落,她不由一愣,想到了什么,睫毛颤了下,极轻地叹了口气。
两人静静靠在一起,谁也没再说话,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
不得不说,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一夜之间,同时失恋。
开导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成了局中人。
吃醋
“我天!
你昨天是去偷牛了吗?”
叶迟晚刚揉着眼起床,迎面撞上江欲燃,立马被她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吓了一跳,再一瞧,又看见了几乎同款眼睛的陈予书。
“我去!
你们俩是背着我们一起偷牛去了吗?”
江欲燃白了她一眼,拿着毛巾去洗漱,陈予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不出意外,今天的军训格外难熬,尤其是站军姿。
时间一分分过去,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就晒得她汗流浃背了,耳边还不断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几只鸟时不时叽叽喳喳从头顶飞过。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陈予书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头控制不住地往下坠去,加上没吃早饭,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站了没一会儿,陈予书感觉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得发黄发黑。
一阵恶心感上涌,她再坚持不住,身子往一边倒去,旁边的同学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扶住,高声喊道:
“报告,教官,有人晕倒了!”
“快把人扶到树下!”
迷迷糊糊中,陈予书感觉自己两手被人架着,正把她往外拖。
到了某处,她被放在了地上,有人拍了拍她的脸,“同学,你还好吗,醒醒!”
恶心的感觉稍微消退了点,陈予书轻轻喘着气,挣扎着想睁开眼。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师,我是她朋友,让我看看。”
陆微上气不接下气道,话还没说完,已经蹲下,从裤兜掏出了一颗糖剥开。
柔软的指腹擦过嘴唇,陈予书感觉自己耳尖瞬间红透了,怕陆微再做出譬如但不限于人工呼吸等出格动作,她连忙咳了声,奋力醒了过来。
睁眼就看到了陆微放大的脸,瞳孔盛满担忧,额头的汗不断往下滚落,就要滑入眼睛。
陆微却视若无察,喘着气,紧张地盯着她,“怎么样?好点了吗?哪里不舒服?”
四目相对,陈予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大拇指从她眉间滑过。
察觉到不妥,她连忙将手搭在陆微肩上,目光看向别处,作势要起来,“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然而,昨日熬夜的黑眼圈加上此刻惨白的脸,并不具有说服力。
在场的老师也不放心,决定让人带她去医务室看看。
陈予书连忙摆手说不用了,却见陆微背过身蹲下,“上来,我背你。”
缓过那阵后,她已经不怎么难受了,大可不必去医务室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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