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起抱拳行礼:“是。”
周怀谦看着面前沉默寡言的青年,缓声道:“你的安危也很重要。”
沈云起没有再多停留,转身离开。
他走后,周怀谦看向对面的沈柳章:”
你不和他说些什么?”
沈柳章扭头看向屋外独子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我说了他也不会听。”
周怀谦给他倒了一盏茶:”
明明很担心他的安危,为何不说。”
“难道要这样犟一辈子吗?”
沈柳章没有说话,隔在父子俩之间的,是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沟壑。
不欲再谈这个,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人,他道:“王爷如今是越发松散了。”
周怀谦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
白袍松松垮垮,头发半披。
他此刻坐靠在书桌前的软榻上,一脚踩在地上,一脚弓起踩在软榻上,坐姿不成体统。
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又不是的一些回忆,片刻,他道:“他自幼便稳重,只是如今愈发沉默了。”
不再久留,他拿起桌上的伞,起身告辞:“我先走了。”
目送他离开,看着黑夜里,无风无雨无雪,却撑伞独行的人,周怀谦放松身子靠在软榻上,叹了一口气,因为十三年前那件事而心生执念的,又何止礼度一人。
那个牢笼困住了太多的人,有人清醒沉沦,有人假装糊涂。
因为知道于事无补,所以他端着一身风骨,顶着为人臣子的忠诚,欺骗自己他不后悔,一条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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