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南善宜身上,她端着茶盏,被随春生逗的面颊染笑,眉眼间尽是女儿家的娇俏。
谢洛书想,那就做些什么吧,在分开之前做些什么吧。
随春生让丫鬟去拿了两壶好酒,给慕笙和谢洛书满上。
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屋内又添了盆炭火。
几人围炉品酒,临窗观雪。
南善宜身前放着茶盏,嘴角含笑,安静的看着他们。
视线落在谢洛书身上,在看着他一声不吭连喝三杯后,她蹙了蹙眉,心想他今日有些奇怪,是不开心吗?
许是喝了酒壮了胆,又被火烤着随春生有些飘飘然了,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看着谢洛书道:“你今天是去见杜广升那小人了吗?”
“他搜刮来的珍宝你喜欢吗?”
然后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兄弟,给你个忠告,少和那头猪来往。”
事情生的太突然,南善宜和慕笙都没有反应过来。
回神的时候,随春生的手已经拍在谢洛书的肩膀上了。
南善宜连忙伸手去拉她,把她按回座位上,对谢洛书歉意一笑:“世子见谅。”
她知晓他来金陵是为了赈灾银一案,想来所谓太后寿礼不过托词。
春生不明真相才如此质问他,偏偏他不能解释,心里有些心疼他。
谢洛书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只觉酒液入喉,胸腔滚烫。
“无碍。”
喉咙一滚,他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南善宜心想,也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会和他身边的海渡一样浅吗?
随春生不断添酒,南善宜时不时制止,她酒量其实不好,偏偏自我感觉良好。
慕笙也被她劝着喝了不少,眼神也不像平时那样清明。
屋内酒香缭绕,炭火燃烧,南善宜忽然觉得有些闷,凑到随春生耳边道:“我出去透会儿气。”
说完也不待随春生回答,起身出了雅间朝走廊尽头走去,站在围栏边透气,双手撑着栏杆,看着被雪染白的街景。
她不知道,她出来没多久,谢洛书也起身跟了出来。
大雪纷飞,她仰头看天,忍不住抬手去接。
却不知道秦淮河对面的酒楼里有一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忽然,若有似无的酒香从身后传来,由浅到浓。
她正准备回头,后背却有温热的触感覆了上来,两只手从她身子两侧探过来按在围栏上,将她锁在身前,动作逾越放肆。
从远处看像是在拥抱。
她惊慌扭头,想出声喊破坤,却在看清来人后,眸中错愕:“世子?”
她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酒气扑面而来,她想问他是不是喝多了。
他却像是料到了她心中所想,眼神灼热却清明:“没醉,我酒量很好的,你忘了吗?”
他离的太近,南善宜下意识抬手搭在他身前借此保持距离,不知道他忽然逾越的举动是因为什么,她移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故作镇定:“你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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