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宜微微点头,转身进了屋内。
房门关闭,谢洛书收回视线看向刚刚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眸中幽暗,嘴角一扯拉出一抹嘲意,转身离开。
另一边,慕笙神色黯然的回到屋内,他方才一直未睡,听见院中有动静便出去看看,结果就看见了一起回来的两人。
向来边界感极强,不喜欢与人亲近的善宜却披着谢洛书的大氅,还允许他伸手碰她的脑袋。
坐回桌前,他安慰自己不用担心,谢洛书是要回长安的,像他们这种人后院三妻四妾,善宜不是那种为了儿女情长委曲求全的人,定是不愿意离开金陵的,所以谢洛书和善宜之间没有可能。
谢洛书拿着大氅回到房间,上面还是温热的,带着隐隐清香。
他觉得有些荒唐,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她的一句“永不去长安”
却断了他所有的念想,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那样倔强的性子,谁若逼迫她,只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他也舍不得。
夜里,谢洛书又做梦了。
梦里四岁的粉团子拿着风车在北境长长的城墙上奔跑,她身后十岁的少年板着一张脸,老气横秋:“小夭,你慢点。”
童真的笑声在城墙上环绕,粉色团子一边跑一边喊:“哥哥,你来追我呀。”
城墙上的侍卫都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看着她:“小小姐,往这边跑。”
“小小姐,来我抱你站上去,墙上风大,在上面风车转的更快嘞。”
小丫头一直跑,她脚下的那条路看不见尽头。
画面一转,一群人围着床榻,刚刚还在奔跑的小丫头躺在上面,脸蛋红扑扑的。
床边老人脸上焦急担忧,追问大夫:“怎么样?”
旁边身穿软甲红衣的女子,眉眼英气逼人,不悦道:“爹你怎么能让她喝酒呢?她才多大?”
老人着急解释:“那是给我自己喝的,我一转眼的功夫这丫头就倒进嘴里了!”
“手快的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个接一个的画面在谢洛书梦里掠过,像是死前走马灯,那些他早就忘记了的事情全都记起来了,那样清晰可见。
初到北境,她躲在少年的身后好奇的看着,他冷着脸她便不高兴了,不情不愿的叫他太子哥哥,也不喜欢搭理他,只爱跟在她哥哥屁股后面跑。
南荣军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小小姐从小气性就大,却只当小少爷的跟屁虫。
少年悲痛欲绝的声音打断了回忆,他一遍一遍的质问:“爹,小夭呢!
小夭去哪了,你把她还给我!”
猛的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谢洛书视线落在屋顶。
格将站在门外:“公子,路上的雪已经清理了,今日可以回去了。”
许久他才听见里面的人道:“嗯。”
格将面上疑惑,看了一眼天边,奇怪,公子今日怎么起晚了。
从床上起身,谢洛书抬手捏了捏鼻梁,吐出一口浊气,他在长安都没有梦到过,为什么来金陵之后反而想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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