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庆幸劝诫的话被谢洛书打断,没有说出口,不然他真怕这天上的雷公当了真,把他给劈了。
他正在安抚着自己受伤的心灵,却见窗前的人缓缓回头,眉毛一挑:“你怎么还不走?”
海渡看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听着在耳边炸开的惊雷,尴尬的笑了笑:“我再坐会。”
谢洛书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瞧着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怂样,嘴角一扯,看破不说破。
难怪云起总是不待见他,说他就生了一张嘴。
雨渐渐小了,海渡没有再久留。
他走的时候,格将抱着猫崽子站在廊下还和他告别。
格将早就回来了,在海渡了疯质问主子的时候他正和凌山一起站在屋外。
海渡这样不要命,把他吓了一跳。
后来凌山被叫走,屋外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抱着一只猫。
好死不死,接下来海渡问公子的话他全听到了,此刻站在屋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不待他自己想清楚,屋内的谢洛书就先出来了。
他忙回神道:“公子要去哪?”
“书房。”
谢洛书看了一眼被他勒在怀里的猫。
收回视线后抬脚朝书房走去。
格将忙跟了上去,看着自家公子的后背,想起他方才和海渡说的那句没有情绪的“杀了便是”
,心里替南善宜捏了一把汗。
虽然他私心里觉得她不是那种人,但这事没有他说话的份。
而且,海渡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圣人安危,事关国运,何其重要。
从这天起每日都有人和谢洛书回禀南府的动静,尤其是南善宜和她身边亲信的行踪。
荣安堂内,破坤站在下回禀:“跟了几日,现他们与宁国公世子身边的凌山见面。”
从盯梢的第一天起,破坤就察觉了,早早告知了自家小姐。
一旁的玉佛姑姑面色严肃:“宁国公世子为何突然盯上了我们府?”
破坤道:“我们的人查到前几日他身边的那个海渡暗中探查过小姐和苏倾月。”
南善宜视线落在脚边燃烧的炭盆里,她想,谢洛书应该是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怀疑她的身份了。
破坤询问道:“小姐,接下来该如何?
南善宜抬头,从容道:“和北境的一切往来都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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