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佛姑姑担忧道:“答应了此事,日后只怕少不得要与他有交集。”
南善宜明白玉佛姑姑的顾虑,毕竟他是长安来的人,又是皇族亲信,若窥见端倪……,只怕于己不利。
侧目看向紧闭的窗户,不知那人是否离开,她平静道:“我不喜他。”
“但我愿意信他。”
“为什么?”
一直沉默的破坤问出了声
南善宜眸子里染上了朦胧,失了焦距:“因为他叫谢洛书。”
“是贤宣王最看重的学生,也是他亲自选定的帝王伴读之一。”
“外公很欣赏他,他的眼光不会错的。”
破坤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被玉佛姑姑用眼神制止住。
破坤终是压下心底对谢洛书的不满,无奈泛滥心头。
他想问,她愿意信贤宣王,到底是因为侯爷欣赏他,还是因为他选的另一位帝王伴读姓沈。
而那人,唤贤宣王一声老师。
但他知道不能问,在南家,这是禁忌,提都不能提。
…………
海渡动作很快,他和燕管事一起筹划,不过数日,城南难民的生活便没这么艰难了,但为了掩人耳目,不敢太过张扬,怕引人怀疑。
只能按部就班慢慢来。
夜里,谢府东院。
海渡把事情回禀之后,两人静坐喝茶。
格将亲自将过长的烛芯剪去,又添了几盏灯,屋里比方才更亮了一些。
“现在查到赈灾银贪墨一定和杜广升脱不了干系。”
“但奇怪的是,我们的人将他近年的家底查了个底朝天,没有明显多出来的部分。”
海渡疑惑道
与他有关,甚至从赈灾银入库到所谓的修缮河堤屋舍都是经过他的手,可偏偏这赈灾银他却没沾分毫,怎么想都奇怪。
谢洛书轻晃着手里的茶盏,看茶末在水里翻浮:“赈灾银没在他手里,于我们是好事。”
“你的意思是……”
海渡喝茶的动作一顿,灵光一闪,看向他
“近年来国库多次流失,最后都指向了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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