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先帝为之赐名龙鳞。”
随将军随着他的视线看向眼前的军队,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欣慰和骄傲:“守大晟海防,护边境无恙,是龙鳞水师的荣幸。”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我随锡满得先帝青睐,委以重任,掌龙鳞水师帅令。”
“随家世代,不负君恩。”
谢洛书侧目看他的神色,想从中窥探出一点虚假和伪装,却没有看到。
面前的人五十出头,中已见斑白。
可在谈起龙鳞水师,谈起先帝时,眼中热烈和忠诚让人心惊。
不过到底是真的还是作假,谢洛书此时不予作评。
他只相信证据,他的每一个决定关系重大,关乎国运,不可轻易决断。
收回视线,他双手负于身后,似是随口一问:“金陵水患水师战船损毁严重,不知如今如何了?”
随将军看向身旁的人,心下了然他不信任自己,想从自己这里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的,他知道的,他都会告诉他。
于是随将军道:“朝廷赈灾银来的及时,军中损失大多都已经弥补。”
不待谢洛书再问,他自顾自的:“赈灾银前脚刚到,我后脚便带兵围了府衙。”
“把属于军队的赈灾银带走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
谢洛书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想来若他不这么做,只怕属于龙鳞水师的赈灾银也会不翼而飞,或者不完整了。
对他的话谢洛书不表态,只是看着海面道:“北境有南荣军,南境有林氏一族,就连这海防也有随将军坐镇的龙鳞水师。”
“有诸位在,乃大晟之幸。”
这些话,让随将军心里咯噔一下。
他驻守金陵,未曾见过雍湛帝,只知他在位这些年,大晟国力日益强盛,百姓称赞不已。
可说到底,他终究没与他打过交道,亦不知这位年轻帝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何等心性。
藏下心里的惶恐,他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世子说笑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世子所说这些,不过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是陛下的恩赐。”
听完他表忠心的话,谢洛书嘴角轻扯,他现在越确定,这随将军是知道些什么了。
见他不说话,随将军继续道:“世子在金陵若有用得到本将军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洛书露出客气的笑意:“自然不会和将军客气。”
回到随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拜别随将军,谢洛书和凌山朝东院走去。
刚进屋坐下,雪白的团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迈着小短腿往谢洛书膝盖上爬。
许是今日心情不错,难得没被人扔出去。
谢洛书捏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放在膝盖上,指腹挠了挠它的下巴,挠舒服了,小奶猫仰起了脑袋,讨好的叫唤。
烛光折射的阴影下,凌山在自家主子的身上看到了难得的平和柔软。
见惯了他杀伐果决,不威自怒的模样,让他身边的人都忘了,千金之子,怒则浮尸,不过也才二十四五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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