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中午。
南府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玉佛姑姑先下车然后抬手让南善宜扶着她下来。
门口的侍卫都是认识南善宜的,见她来了都出声问候:“南小姐。”
南善宜略微点头回应,抬脚朝府里走去。
跟在她身侧的银燕不解道:“我听说金陵的官员今儿晚上会在霞光阁设宴招待那位谢世子。”
“随小姐怎么今日邀小姐过府?”
南善宜想起了随春生信中抱怨,浅笑道:“春生她不去。”
玉佛姑姑道:“春生小姐不去,于理不合。”
“随将军竟也答应了?”
南善宜道:“她装病。”
随春生不喜欢那些官员的惺惺作态,谄媚模样,她装病只怕随将军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着她。
几人熟门熟路的朝后院走去,路过花园时,远处传来大笑着的交谈声。
那笑声不用看,南善宜都知道是随伯父的,故她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远处的人显然也看见了她,笑声停止了,南善宜远远的屈膝行礼,起身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略过随将军身旁的人。
浑身一顿,肢体都僵硬了。
熟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却压的她动都不敢动,脚下的步子愣是没有挪出一步。
南善宜赶忙移开视线,不与对面的人对视,恰好随春生的丫鬟出来迎她高声道:“善宜小姐。”
丫鬟为她们引路,几人很快离开了花园,只有南善宜自己知道,她脚步都是虚浮的。
怎么会是他?
显然玉佛姑姑他们也认出了对面的人,破坤给银燕使了一个眼神,银燕微微点头。
而花园里,谢洛书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眸子幽深暗沉,善宜,南善宜。
随将军不知身旁人的心思,只是问身旁的人:“儒珍那丫头怎么来了?”
“小姐身体不适,南小姐应是来探望她的。”
旁边的侍卫回禀
随将军心里哼了一声,身体不适?兔崽子装的还挺像!
装病就算了,还找个伴陪玩?
格将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眼神,随口一问道:“听闻随将军膝下只有一女,那位小姐是?”
随将军道:“是我家夫人朋友的孩子。”
“从小养在金陵,与我府上来往密切。”
格将又问:“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他这样追问,随将军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想起自家夫人的嘱咐,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回忆自家夫人的话,重复道:“我夫人那朋友是一商人,四海奔波,儒珍这丫头从小体弱,不能带在身边,故养在金陵。”
格将和自家主子对视一眼,谢洛书眸色不明,商人?这倒是和她那日所说的对上了。
随将军怕对面的人再继续追问,只能告辞:“我军中还有事,世子稍作休息,晚些时候我再与你一同前往霞光阁。”
谢洛书客气一笑:“你随意。”
随春生的院子里,南善宜脚才踏进去,“生病”
的人就活蹦乱跳的跑来迎她了。
“善宜,你可算来了!”
“我今天一天都不敢出院子,可把我憋坏了。”
南善宜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进屋坐下后,她示意破坤把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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