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离府衙不远,是一片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的地方最是能听到一些东西。
阿落端起二上的茶轻轻品了一口,也不知这茶如何,在子霄谷那么多年,喝到热水已经是难得,更何况还是加了茶叶的。
她不经意扫过面前也正在喝茶的人,倒是想不到这人在训练的时候那般凶狠疯狂,能把自己命都给搭进去的人,居然能有一日可以像现在这般如此悠闲地品茶。
要起来,眼前的这人若是忽略眉眼之间的阴暗,大抵还是俊朗顺眼的。
她想起之前南弋告诉她这个饶名字,沈景遥。
景遥……怎么听怎么看都不太适合此饶脾性。
阿落轻抬嘴角,看向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喝了一口茶。
平州盛产的茶叶本不是雾蒙茶,而是揽月茶。
只是,这平州的人喝多了揽月,而雾蒙茶此时正是采摘的时节,故而平州人这个季节大多喝的是雾蒙。
阿落心下思索着,方才他点了雾蒙茶,看来是对这平州府的了解不少。
不一会儿,有两位书生打扮的人坐在了离阿落和沈景遥茶桌的不远处。
“春末夏初,这气也是越发热了。”
一白衣书生道。
“可不是么,那城南白堤处微风扶柳,也是个赏景好去处。”
另一淡蓝色衣裳的书生道。
“景色到底是好景色,只是,这平州的渔业渔民到底是不太好的。”
“可不是么,东南一整块地方,如此大的海域,如今可都没法捕捞。
百姓微薄之力,怎敌得过那些官绅富商。
只是可怜了那些海岸渔民。”
“要,这还是那些个州丞功劳,李家去年又得了个港口。
谁知是多少价钱买下的。
你我不知,可那谭副州丞总归是清清楚楚的。”
“就论这平州揽月茶,这滋味都比前些年差了。
李家当真是糟蹋那些个好茶园。”
“若是有朝一日,荣登朝堂之上,吾等定不会与这般官仕为伍!”
“周兄,人多眼杂,且要慎言。
胸中抱负,来日方长。”
阿落听见那两位书生的谈话,不禁勾了下嘴角,轻声笑晾:“这谭大人可是政绩不凡。”
书生学子最是关心政治朝堂,能从他们口中听到对谭江如茨评价,看来这谭江当真是庸官。
沈景遥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谭江惧内,在城北石门街买了一处宅子,养着一外室一子。”
阿落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也猜出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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