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画舫漆着斑斓的色彩,虽然雕工并不十分精美,漆艺也不够精湛,但是画舫从前往后缀着不同样式的花灯,光彩灿灿,熠熠生辉。
这些画舫三三两两地散在江面上,远远望去皆是零星的光斑,莹莹璀璀的斑点连成疏密不尽的一片,也还颇有几分晚灯照江、神秘浪漫的感觉。
欧阳此时正困在其中一点光斑下,她倚靠着舫柱,耳边是此起彼伏地涛声,她不知道船泊到了哪里,但左右摇晃的船身让人觉得画舫一直在前行。
她想提醒孤行少他们的画舫可能已经泊了太远,这样一条小船在江上可能并不很安全,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喉咙一阵阵的紧干,她觉得很不舒服。
“都说丹阳映月是最极致的美景,今夜却是乌云蔽空,什么也看不见,”
孤行少拧着酒壶跨进门槛,见欧阳畏缩在一边,“要不要出去赏赏船灯,这条船泊得够远,从这个角度看其他的画舫,也还算有点景致。”
孤行少看着欧阳在听见“泊得够远”
时,身体不可抑制地颤了颤,遂将手中酒壶递了上去:“要不喝点酒壮了胆再去看?”
欧阳不知道孤行少的提议是几分作弄几分关心,但病急乱投医显见要比办法全无强。
因为饮得急,这一壶般若徘徊是什么味道,欧阳没尝出来,但入喉一刻的温热却将她眼底烫出泪来。
“咳咳。”
明明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做什么要有温酒这样关怀的举动?
“你慢点。”
孤行少抢过酒壶,不用晃,已经是空瓶的重量了。
“还要!”
欧阳抬头,眼底的湿意未退,衬地眼眶有点红。
孤行少猝不及防地对上这样的欧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愣愣道:“还没温好。”
“呵,温什么温,本姑娘就喜欢凉的。”
欧阳饮酒分季节,天气暖和她饮冰镇的,天气凉爽她饮温热的。
这个季节是适合饮温酒的,可是向来给她温酒的都是身边那几个熟悉的人,她们盼她好,自然记得什么时候给她饮什么样的酒。
可是这样的人,遍数不过琉璃琅环,孤行少又是什么立场来给自己温酒呢?
“你身边有本座,本座保证你今夜绝不会掉到江里去,所以不要怕成这样,酒虽然能麻痹人的感官,但是这个季节,实在不该饮冷酒。”
若不点穿这句“害怕”
还好一点,孤行少这一点穿,欧阳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立时从脚底涌向全身。
“本姑娘怕不怕成这样与你有什么相干,酒!”
欧阳陡然厉喝,真像是酒壮怂人胆一般,她喝的有些声嘶力竭,可伴随着断喝而出的,竟是眼角滚落的晶莹泪线。
有时候人只有被逼到极致,才会突破性格的极限。
自小到大,欧阳从未与人这样疾言厉色,可能是她身份特殊,山庄之人都众星捧月,也可能是她生性淡薄,在意的东西向来不多,是以从未有什么特别看中的东西。
可是遇到孤行少,欧阳逐渐觉得,自己其实还挺看重自己这条命的,偏生这个男人眼中,她的命草芥一般,云与泥的差别,教她如何不委屈?
“你……”
孤行少哪想到欧阳突然就起脾气来,但见她即使这样凶悍了也难掩委屈的可怜样,心肠突然就为之一软。
孤行少上前一把抱起欧阳:“那本座给你酒,你得陪本座去赏船灯。”
欧阳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孤行少已经旋身大步出了船舱。
外面果然如想象一般漆黑,极目望去不过有零星几点光亮,哪里有什么船灯可赏——欧阳只瞄了一眼,便再不敢抬头了。
孤行少将欧阳放在船板上,板面不甚宽敞,却端正地放了一张矮机,机上炉火明灭,热气腾腾的瓷瓮里正温着一壶酒,碳炉周围还整齐摆着四只酒壶,看样子是排队等着上炉的。
甫一沾地欧阳便腿软地粘着矮机跪坐了下去,此时已然静夜无风,可船身仍然有些摇晃,特别是孤行少在船板上来回走了两圈,欧阳觉得船晃得更厉害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来走去了。”
欧阳把着矮机,死死盯着桌面,丝毫不敢将眼光放出去,耳边汩汩的流水声已经够可怕了,这四面江水环绕,如她更似猛兽。
话方落,船便是一斜,欧阳膝盖一软,人就要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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