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你还挺乐观，灵姝心中暗想。
说笑间，6子越却又忽然想起6老夫人那日所言——
“你嘲笑她？”
“你惯爱嘲笑人的。”
“……”
6子越敛了敛眸，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一番，遂道:“那日在箭台，微臣也与公主笑了笑，其实……”
“哦，你说那日的事。”
提到此事，灵姝也有些不好意思，耳畔掠过一缕绯红，低声道:“我知道，你笑得很好看。”
这样的回答显然在6子越意料之外。
他一时没接上话，只用那双清远的眼眸看着灵姝，眼中探究分明。
既然笑得好看，又为何不让他笑？
灵姝十分坦诚:“那日6大人有意相让，却怪我太不争气，一见6大人笑，我便被迷住了，才输了比试。”
6子越神色镇定，脑海中却仿佛风起云涌。
原来是这样……
所以她不让他笑，只是因为恼羞成怒，不过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些，只反复品味着她方才说的那句——
“一见6大人笑，我便被迷住了。”
京中之人恨6子越的人不少，那些人嚼舌根时常说他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却从未说过他相貌丑陋。
小姐们贪慕他的权势，却也难免不为他那张脸动心。
6子越知道自己生得并不算差。
他从不对此感到骄傲，于他而言，皮囊不过是肤浅之物，在刀光剑影的官场中，半点用也没有。
但今天，6子越忽然觉得这张脸也没有白长。
“……”
灵姝去看6子越，浅黄色的灯下，他眼睑微垂，看不清是何情绪，一时间她也捉摸不透自己刚刚那番话是不是惹得他不喜了。
她确实是诚心夸他好看，只是太诚心了，听着就有些调戏的意味。
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灵姝有些懊恼，试图打破沉默:“不过6大人你为何暗中助我，该不会真的贪图我的美色吧，哈哈。”
说完她的脑子才追上了嘴。
气氛似乎更奇怪了。
灵姝恨不得偷偷抽自己两嘴巴子，越不敢去看6子越的脸色，安静得像个哑巴。
“哦？”
一片寂静中，6子越轻吟一声，抬眸上下扫了灵姝一眼，犹豫道:“臣竟不知，公主也有美色值得臣去贪图？”
“你！”
这家伙竟然取笑自己？
灵姝难以置信地起身，试图居高临下地谴责6子越，然而她忘了自己正在马车里，猛地一下，脑袋正好撞在车壁上，疼得她瞬间眼泪汪汪。
“呜呜……”
灵姝捂着脑袋:“好痛。”
“……”
6子越心中一惊，匆忙向前倾身，情急之下抬手去揉她的顶，又顿了一下，问:“没事吧？”
一番查看，现她无碍后，眼底才掠起几分笑意，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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