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子教的是《礼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他的声音缓慢又悠长,灵姝本就困,没听几句更是昏昏欲睡,脑袋似小鸡啄米一般。
“咳!”
不知何时,董夫子已经来到灵姝身前,重重地咳了一声,“长公主,你可知这虑而后能得的下一句说什么?”
“……”
灵姝立即惊醒,起身答道:“……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董夫子眼皮微抬,显然是没料到她竟然能答出来。
他不知,灵姝虽然不爱这些四书五经,但曾为了江南的那个人暗地里狠狠学过。
她天赋不差,自然是还记得些的。
董夫子拢了拢竹简,却道:“虽答出来了,但长公主不守纪律,还是得罚,今天的课业,长公主就抄五遍吧。”
灵姝一双眼眸似春雨雾蒙蒙的,唇畔微张,难以置信地问:“左右都要罚,夫子还问什么?”
董夫子并不多言,拂袖转身:“十遍。”
灵姝咬紧了唇:“……”
她猜这肯定是陈景睿的阴谋诡计。
他一定是串通了董夫子,故意在课堂上罚她,如此她下了课,便只能昏天黑地地写课业,再也玩不了了!
男人真的很卑鄙!
而董夫子转过身去,想到小公主那委屈的脸,也未免有些心虚。
但一想到圣上送他的那幅千金难求的踏雪寻梅图,他还是果断地选择对不起小公主。
终于熬到了下课时分。
夫子给每个人了课业,为了因材施教,故而每个人的课业都不一样。
灵姝打开自己的那份,竟是一整篇《大学》,这玩意要写上十遍,得写到何年何月?
她两眼一黑,忧愁地走了,走时忧虑重重,不知不觉过了穿花门,却忽然现腰间的玉佩掉了。
糟了!
那枚玉佩很重要的……
灵姝一惊,立即转身回书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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