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行催她:“好了,别傻愣着了,快去箭台吧,我还等着看你一败涂地然后与我在国子监相遇呢。”
去年灵姝病了一段时日,没人掐架,他无聊了好一阵,如今终于能再看她吃瘪,简直是太好了。
祝微行把灵姝扒在柱子上的手指一根根扣开,兴致勃勃拽着她:“走!”
灵姝:“……”
我想逃但逃不掉。
鹿鸣苑中,众人听闻了长公主陈灵姝要与辅6子越在箭台比试,都兴致勃勃地赶去看戏。
“你说,这长公主能赢过6大人吗?”
“怎么可能!
6大人好歹也是将门之后,一身功夫更是不输赤金卫……”
“言之有理,我压6大人赢!”
有好事者已经坐起了庄,设下赌局。
“安王殿下,可要押注?”
箭台旁,观景席上,侍从捧着6子越和灵姝的玉盘款款而来,递到安王面前。
陈景端,先帝第三子,也就是如今的安王看了看玉盘——6子越的玉盘已经满满当当地放了各式赌注,而陈灵姝的玉盘则是空空荡荡。
他笑了笑,长长额遮住平和的眉眼,并无出众之处。
“好。”
陈景端掏出一枚同心玉佩,轻轻放在了陈灵姝的盘子上。
贵女好意提醒:“安王殿下这枚同心佩用料名贵,雕工独特,若是拿不回来就可惜了。”
陈景端摇了摇头。
见此,有人朝那贵女低声道:“你管他做什么?一个没权没势都戎族混血罢了,你看京中贵族有谁理他,也就长公主拎不清,与他交好……”
这人不知,陈景端听力极好,将这些话听了一五一十。
但他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场中的赛马,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仿佛没全然听见这流言蜚语。
而不远处,信阳大长公主也正与自己的夫君萧鹤尘打趣,笑道:“我这小侄女大意了,这回栽了个大跟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一丝可能赢下6子越?”
萧鹤尘容色清弱,拢了拢大氅,淡笑道:“大抵是不能的,且不说6子越的武功高强,更何况6子越最会权衡利弊,于他而言,比起讨好皇上,公主的喜怒根本算不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辅的位子……”
二人边走边聊,忽然听得身后一声响。
“见过信阳长公主,太傅大人。”
6子越一身月色束腰骑装,长高束,执着寒凛凛的弓箭打身后来,朝信阳长公主夫妇行了个礼。
夫妇二人都有些尴尬。
没办法,背后说人坏话被撞见能不尴尬吗。
信阳长公主忍不住,开口问:“原来是6大人,好巧,瞧你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去?”
萧鹤尘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6子越闻言勾笑道:“回大长公主,去权衡利弊,讨圣上欢心。”
夫妇二人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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