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焰无声地笑了笑,摇摇头,这年头,还有这么大个人戴着长命锁啊,等下次再去酒馆的时候还给老林吧。
摇下车窗,夏夜的湿热如同浪一般灌进来,探头出去看看天,一颗星星也没有。
茂密的树影斜斜地映在车窗上,缓缓地在她捧着银链子的掌中移动,疎疎密密,斑驳如网。
一下明一下暗,光影打在那银锁的刻字上。
长庚,长庚。
-5】
她回到家衣服都没换,把包一扔,倒在沙发上就睡。
朦胧间,却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
……
“夏焰,它做不了导盲犬了,好可惜。”
……
“夏焰,让它来我们家吧,我们养它。”
……
“你看你看,它一直追着你,它喜欢你欸夏焰。”
……
“等你做完这个项目,我们就去那不勒斯吃海胆,好不好啊夏焰。”
……
“夏焰,你这个项目,真长啊。”
……
“夏焰对不起,我等不到了……对不起……”
……
一阵巨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焰一下惊醒,差点整个从沙发上翻下来,右手肘撑住在旁边的茶几上,疼得嘶嘶倒吸冷气。
那声音,竟是手机电话。
她抹了一把脸,瞥见沙发上都是水印。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听电话:“喂,老板。”
夏焰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早晨6点10分。
对了,章尧在美国新泽西出差呢,那里正是晚上六点。
“夏焰,”
章尧的语气听起来疲惫又沮丧,她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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