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自己做根簪子吧,拿工具绾发真是没眼看。”
“这样的话,你可能还得给我把削刀,我家可没工具呢。”
桑冉噎住,气急败坏地从身后的匣子里翻出一把刀给她。
“这生意做的真亏!
记得啊,刀要还我,听见了没,秦昭?”
“我这个人讲究礼尚往来,你要给我添头,那我也得给你留点东西——右手伸出来。”
秦昭不等桑冉反应,直接抓起他的右手一模。
手腕有些轻微错位,问题不大。
“身为梓人,可要好好保护手呀,桑冉。”
平静的工坊,骤然间穿来杀猪般的嚎叫。
秦昭是踩着天黑的前一秒回家的。
出了一趟门,收货了一堆东西,她的心理美滋滋的。
不论是做发簪的原料,还是治手的报酬——一枚小小的袖珍鲁班锁,都让她在昏暗的战国时代里又找到了一丝亮色。
秦昭推开卧室门,准备向孙膑炫耀她的战利品。
“先生——”
“昭可知现在是何时辰了?”
她的心猛地一落,大感不妙。
“先生,我——”
“昭昨夜与我抵足而眠,今日便在外流连忘返……昭在外面,是认识什么新人了吗?”
秦昭抱着沙盘瑟瑟发抖。
这个阴阳怪气的孙膑,怎么有点子可怕啊?
“先生,你且听我狡辩!”
“……”
情急之下,秦昭将解释嘴瓢成狡辩,惹得孙膑哑口无言。
她有些崩溃。
本就无甚大碍,几句话便能说清的小事情,愣生生被嘴瓢成有意为之,反而越描越黑了。
话还要怎么说下去呢?
秦昭自暴自弃,愁眉苦脸地耸拉着头,幸福和欢快灰飞烟灭,只剩下郁闷和无奈。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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